烈日当空,从食堂光线里出来,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九月中蓝城大学,人来人往,蝉鸣,人声。
燥热。
虞予幸又饿又困。
他提着四个袋子,在阴影边缘眯半秒,才适应亮度地朝男生宿舍走去。
军训时期午饭时间,食堂很难能快速抢到位置,人多闷得慌,很容易没有耐心。
虞予幸这几天打包已经打成习惯,顺便还把寝室里那三位室友给养懒,每人句“和你样”,就抛下他爽快地回宿舍去。
所以靠运气游戏,虞予幸从来就很少赢,七天石头剪刀布,四个人,他竟然输四次。
过分。
更过分是明明要早起军训,虞予幸还是没抵挡住游戏诱惑,昨天玩到凌晨三点。
这下好,疲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给自己买根烤肠。
男生宿舍区建在座矮山上,虞予幸那栋,十分不幸在山顶。
所以势必,虞予幸要提着四个袋子爬好长段坡路。
哦,再加根烤肠。
想到这儿,虞予幸狠狠地咬口。
再咬口,虞予幸耳边似乎听到个名字。
他抬起头,把耳朵放在右后方两个男生身上。
“操,贼牛逼。”
“也就他,给都整激动都。”
“这才几天啊,大家都知道他。”
“妈,那帅。”
……
虞予幸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嘴里那口也始终没有咬下来。
直到那两个人从他身边经过,嘴里话题也从俯卧撑变成中午千页豆腐真好吃,虞予幸才把那块烤肠嚼进嘴里。
不错,他也点千页豆腐。
回到宿舍,刚开门就听到阵又阵嗷嗷声,像是进猴园。
虞予幸嫌弃兮兮地把袋子放在中间长桌上,离门最近小艺先把他那份提走,笑嘻嘻地回自己桌上。
最后份是林凯森,他慢悠悠地洗手过来,还打个哈欠。
这位昨天也很迟才睡,哈欠传染,虞予幸也打个。
趁他还没走,虞予幸小声问句:“林凯森,你知道席旸吗?”
林凯森:“夕阳?”
虞予幸:“呃,不是。”
林凯森又问:“什夕阳?”
虞予幸干干笑:“没什。”
哈哈,他有病。
没有下文,林凯森就把餐拎走。
虞予幸桌子在小艺隔壁,他过去时小艺已经打开他电子榨菜。
手机里嘉宾们正在做游戏,背景传出来笑声十分夸张,气氛渲染,小艺嚼着花菜对着屏幕傻乐。
虞予幸没有电子榨菜可以吃,游戏也因为昨天肝到三点,现在点不想碰。
滑滑手机,他发现微信里有个群这会儿正在群语音。
算是个翱省老乡群,群主是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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