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缀些葡萄干,根本没有奶油,但他觉得如果把两块酥饼叠在下面,加热之后分给弟妹尝尝,小孩应该会喜欢。
十七岁,他又想,邓莫迟十七岁。和平时也没什区别,他穿黑毛衣,黑裤子,黑色人造革夹克外套,旧货市场收来,干洗过次,有个补丁,不防水。裤腿扎进靴筒,漏出去点,黑色就沾上厚厚雪地。他在雪中像个黑色影子,影子走几步,在雪人前驻足。
它脏兮兮,但身材确实好不少,尽管脸还是模糊片,但下巴上被仔细划道弧,像是笑着嘴。后脑勺上,还留下个稚嫩手印。
邓莫迟在口袋里掏把,把那根胡萝卜插回去。
又从自己毛衣里扯出衬衫下摆,拽下最下面两个纽扣,按上去,给它做眼睛。
雪人翘着红鼻尖,咧嘴笑。
邓莫迟对着面包店落地窗,又次,试着笑笑。
还挺像那回事?
之后几年,布恩迪亚大学安装人脸识别系统,怀尔教授移民火星,在不得不继续独自面对那些难解问题时,或是又过几年,在抱着赠予自己手中Omega,终于懂得何为“命中注定”,又何为“信者得爱”时,邓莫迟总能清晰地回想起这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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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这个执念。下篇就是甜甜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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