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深度休眠状态,停止发育分化,暂时也不会苏醒。”
是,他用词是“植株”,可形容大概是人。陆汀想想,是否会是他英文印度口音太重。自己听岔,却忽然被眼前所见惊下——他们已经来到安全门外,隔着那层厚实玻璃,陆汀得以看到门里情况。
那确是片宽敞地界,就像某种手工制品厂房车间,因为没有流水线。明亮灯光下,天花板下管道挂着个又个半透明、状似睡袋东西,柔韧性看起来很不错,装满灰黄色液体。大概是营养液,微小气泡在其中做着布朗运动,靠近供应管道口部位还有细密网状“血管”,而在囊体中央漂浮着、如婴儿般蜷缩,正是全裸、皮肤赤红、成年大小,人形生物。
陆汀已经明白“工厂”词含义。
Q打开储物柜,把保温服分发给其余三个人,接着自己也套上件小号,“其实先知意思是,对于那些提前苏醒,可以直接处理掉,”他拉上保温服头顶拉链,“但是成本实在太高,十七个全都打水漂,想们不定承受得起。”后面这几句被闷在面罩里。
幸子笑道:“有仁波切在,那切都不成问题,他会让它们乖乖听话。”
陆汀看看邓莫迟,那人仍然没什表情,也没什愿不愿意样子,正低着头滑动保温服腕部滚轮,调整温度。
Q在权限验证上花不少时间,终于扭开大门气压锁,“但愿!”他又率先走在前面。
幸子走在第二,陆汀和邓莫迟肩并着肩,路过那些倒吊营养囊。个,排,许多排。低温之下,它们表面已经覆层薄霜,下方竖立显示屏把切指标都写得明,仿佛个生物确能够通过组数据完完全全地描述。
陆汀抬起头,去看那些漂浮其中“人株”——现在大概应该这样描述——全都紧紧闭着眼睛,或是把脸埋在膝盖上,脊背连着脐带般营养管,直通脊梁,好像正在跟着心跳轻轻地颤动。
蛹。挂在屠宰场生产线上等待放血牛。陆汀又想到这两样东西。
他忽然觉得庆幸,虽然邓莫迟被印上代表“非天然”条码,但他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到世上。
否则,让他现在亲眼看到这些,还是太过残忍。
不过邓莫迟表现倒显得是陆汀多虑,他寻常地走到前面,听Q讲讲具体情况,也没有多看那些营养囊几眼。
“以前故障出过吗?”陆汀问幸子,“他们提前苏醒,需要仁波切来解决。”
“有过,但那是仁波切回来以前事。”幸子慢慢地说,“以前按照先知说,对于大脑未经标准化处理隐患产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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