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套头衫上印着只卡通老虎。他是笑着。
“你小时候,两只眼睛都是灰?”陆汀揉揉内眼角,他怀疑是光线原因,或是自己太激动看花眼。
却听邓莫迟解释道:“有些动物幼崽眼睛也是这样,成年之后会变色,还有某些种类雏鸟,眼球上覆有层薄膜。”
陆汀笑:“你又不是它们。绿色这边是长大之后自己变色?”
邓莫迟把相片放回原处:“不是。”
陆汀捂捂脸:“……别告诉是你薄膜脱落,你要是鸟,肯定也是凤凰之类吧。觉得凤凰存在。”
邓莫迟微微抬起下巴,认真地看着他:“是被打。”
陆汀怔,顿时说不出什。
“奇怪事情还有很多。生弟妹时候,妈难产死掉,十岁,当天家里好像起场大火。”这事大概说来话长,邓莫迟调整下坐姿。
陆汀想,果然有火。他余光里就有墙角几片焦黑,它们简直无处不在。
“但只是听说,没有印象,”邓莫迟蹙蹙眉,“那天,妈死时候什样子,还有那天之前所有事,全都忘。”
“忘?”陆汀脱口而出,“完全没记忆?”
“除偶尔做梦,只要刻意去想,就是空白。”邓莫迟自己也显得略有困惑,又回忆道,“之后过两年多就性别分化,妈妈是Omega,她丈夫是Beta,知道是Alpha很崩溃,从此经常喝酒。”
原因很显然,因为Alpha只能是Alpha和Omega所生。
陆汀还没能从方才震惊抽身。喝酒,殴打,这两件事是连在起。邓莫迟在十岁年纪不仅失去母亲和记忆,更有在家中应有安宁。这是他曾经“父亲”剥夺。想到这点陆汀就恨不得立即出门找到始作俑者,bao揍顿,可他理智最终扼住他冲动。他又看着眼前邓莫迟,却不知道该怎安慰。
而邓莫迟也不是需要安慰样子,陈述清晰依旧:“有次晕过去,醒来之后右眼就变色,也瞎段时间,恢复视力之后身体产生些变化,五感都很灵敏,思维方式也不同,有时候能同时想很多件事,互不影响,”他考虑着措辞,想给陆汀解释明白,“类似于,大脑是个运算程序,突然提速,但也完全改变算法规则。”
陆汀倒是恢复状态,看眼神也是异常清醒,大概是冲击过头就会平静,现在重点又不是追忆苦难,他总不能表现得比当事人还不敢承受。
“所以你说,你走在街上能闻到很多味道。还有你直觉特别准,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邓莫迟看着桌面:“过量无效信息会对判断造成干扰。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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