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汀上次送那只。看到它,陆汀呼吸有些迟滞,蹲在边不想站起来。太阳已经完全升高,他拉上舷窗遮光板,支着下巴,定定地看。这种毫无防备神情,他好像从没在邓莫迟脸上见过,就像个孩子——那种无家可归好久在街边睡着小孩,有着生冻疮脸蛋和羊羔眼睛,在等着谁把他带回家去。
你几天没睡?可是再过个小时们就要到。陆汀想。
你又是为什总有伤口?可是你也不愿意告诉。他又琢磨。
警察是个不能缺乏保护欲职业,但陆汀心里知道,这是不同。他在这秒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对全联邦人民宣誓过警察,而仅仅是个普普通通Omega,遇到喜欢Alpha,想保护,想被保护,想拥有,想被拥有。所以他就是应该待在这里,和邓莫迟起,无论接下来将要前往是什地方。
他迟疑着探出手臂,端回那杯橙汁。杯壁上还挂着些果粒,邓莫迟刚才用是哪边目然。于是他也就着那边,缓缓地把橙汁喝掉。
这颗橙子不甜,榨汁冰水也倒多,味道很淡。
喝完他就去洗杯子,蹲太久,起身时候腿是酸麻。狭小空间内,瞧着玻璃杯在通超声波清水里微微震荡,陆汀感到莫名晕眩,无端难过。他匆忙地回到后舱角落,心跳猛得都像是在耳边鼓动,他俯**,从原本距离到呼吸交错其实也仅仅需要秒。
最终他只是挨在鼻梁上,嘴唇连动都不敢动地,碰下。
这是婴幼儿时期以外,或者说,是再没见过母亲之后,陆汀第次亲吻人类皮肤。
邓莫迟并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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