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本来就没有,车子启动前陆汀看见他背影,已经走下车站,连头都没有回。
没事,再见再见,还会再见。陆汀默念道。
在终点站下车时,陆汀头皮紧,连着打三个喷嚏。手环显示体感温度是5度以下,在这理应比较温暖八月。同下车只有三个人,各自走开,陆汀又次独自站在全然陌生地界。
他把夜视功能开到最高,至少聊胜于无,又照着方才做好标记地图,沿大巴线路原路返回。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目地是哪里,难道要这保持半瞎状态直走直走,直到过河,直到回到出发车站骑上藏在廊柱后悬浮摩托?陆汀当然清楚这不现实,最省事办法是再找辆反方向大巴,路再坐回去,或是打个电话叫人来接自己。
陆汀决定先走到前站再说。来都来,他想在M83成长街区好好逛逛。然而所见所闻不能说让他失望,只能说让他震惊——没有熟悉高厦,也没有特区下层小贩和行人,只有临时搭建破落平房,堆纸箱似挤在起,他走路就是最宽敞平坦那条。人们似乎都不爱开灯,也不爱出声,切都是又黑又静,茫茫灰雾中,陆汀只能盯紧路面,时刻注意着耳麦里地图提醒。
走大约十来分钟,不到半路程,陆汀居然发现具死尸,就在路边墙角靠着。已经腐烂得差不多,脖子上皮肤不再完整,有没有条码也看不出。陆汀没有再动他,深呼吸两口,沉着地拍照,记坐标,插入疫情监测针,再把数据打包上传总警署。
“OfficerLu,们已经收到您报告,将尽快给出反馈。”
平克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亲切,但陆汀心里明白,这反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对于这片区域警情,警方态度向很消极。
但他能做,确也已经做完。
莫名地,他又开始难过,背遍新得到通讯码再倒着背遍,好像又得到些许安慰。绕过个堆满废旧家具巷口,隐隐约约地,陆汀听到引擎声,警觉地摘下边耳麦,他眯眼向前看去。
确实有辆摩托在移动,速度不慢,向着他。
陆汀反手握紧枪托,贴着墙壁站定。十多秒后,那摩托在他面前停住,十几年前款式体积庞大,宽轮窄座大圆筒前灯,黑漆布满划痕。M83骑在上面,套件透明桔红色、类似塑胶半身雨衣东西,侧目看着他。
“你来这儿干吗?”陆汀喉头发紧,他想这定是幻觉。
“因为知道你定还在这条路上。”
陆汀觉得更离谱:“所以你是来找。”
“是你在找。不只是道谢事吧,这里也没有医生,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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