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撑伞高个子却什也没戴,甚至自己都没有站在伞面下,衣料湿透贴着身体,单肩背着把类似长刀东西。
他很瘦,头发有些长,面容在昏暗蓝光下不甚清晰,但陆汀觉得,他在看着自己。
于是陆汀也把自己定制面罩摘下,耳麦调成同声传译模式,“你们好,”他比划道,“今天第次到这边来,有点不认识路。”
这是实话,他刚把地图系统踩碎扔掉。
两个孩子仰头看那高个子,高个子却言不发,漠然转身,也把他们揽回自己身前,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不搭理人,但也没有要把“跟踪狂”赶走意思。
陆汀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面罩也忘戴,就隔着这五米左右距离,步步默默地跟,别说踢水,他忽然连水花都不想踩出来。从小到大,他是第次被这无视,时间有点发懵,但没什不爽感觉,反而横生出些许歉意,好像是自己鲁莽打扰到前面三位。
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陆汀琢磨着如何搭话才能显得没那蠢,小心数着时间和步数,观察着途径街景。
大约八分钟后,他们来到个站台,周遭灯光明亮不少,仍旧是冷冷蓝,唯独站台边大巴溢出暖色,除去轮胎之外,整个车身都是高硼酸玻璃制成,落在黑雨里就像颗橙红大胶囊。车里乘客不多,车尾屏幕上倒计时显示,还有四分钟发车。
高个子把两个孩子送上大巴,随后收伞,自己拾级而上。陆汀方才还不敢走近,见此立刻跑过去,压平陡然急促呼吸,站在大巴门口。
“哎!”他叫道,“这个也能坐吗?”
“不好意思,……迷路,而且很饿,走不动,”他心虚地补充,生怕得不到回话似,“以前没有坐过大巴车,没办乘车证也没安装程序。你可以帮帮吗?”
高个子已经登上最高那级台阶,却又停下来,也不握扶手,直接往下退两步,“回上层轻轨站就在前面,直走,看到家自助妓院就向右拐,不要绕进窄路。你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钟。”
说居然是中文,无需传译。嗓音略有沙哑,语调缺乏波澜,却能听出,他很年轻。
陆汀抬眼看着他后领上灯片,也看他贴在背上黑色衬衫,旧得在肘部都打补丁,灯光竟把脊沟也照出来,确实是太瘦,松垮牛仔裤用银色战术腰带扎得很紧,八成是为避免滑下,背上挂着确实是把长刀,直身渐窄,刀鞘和刀柄都是深灰,陆汀从没在警校武器课上见过,不像是现代形制。
还有黑得像油漆半长头发,缕缕贴在耳后、颈上,那几片冷白皮肤。
腕部和手背上横着几道伤口,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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