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就有根?”有人把它推回去。
方昭质则捂着脸仰面傻笑,杨剪好像也笑,又好像在摇头,但他放在沙发背上左臂确抬高些,绕到方昭质身后,把人往自己这边拢拢,右手也确把两指放在唇边,夹住那烟杆,转过肩膀,靠近方昭质正在发抖烟尾。
烟,火,缠绕,吞噬。
光影美丽且暧昧。
然而刚搭上,杨剪敛光眉眼忽地就亮,极亮,哪怕没有镜片折射。就好像盯住什入神,但不是方昭质。
李白屏息,他能感觉到那眼神,今晚第次,擦过自己身体,钉在自己脸上。
有点生气,是吗。
可是气什?气和你样言而无信地抽烟?那不抽就好。把它灭掉。方昭质捂脸手放下,自然而然地搭上杨剪肩头,李白大半支烟也垂落,他眼底余光看见那点猩红划出轨迹,彗星似,带着细小火星儿,最终落上自己手背。
好疼!真是疼吗?他终于又能疼,不是针眼麻木,不是刀口氧,是疼!只有活着人才能疼。还不灭,还在烧,那就干脆按得更紧点,直接按进去吧,融掉块骨肉吧!
把自己部分烧成灰,能不能换来把讨厌人烧死机会?他早就想试试当烟灰缸。
李白不动声色地和杨剪对视,这种感觉和大笑没有两样。
对面那支烟终于点燃,也就是几秒钟事,但李白要用“终于”,他烟也灭。
同时杨剪也是大梦初醒模样,居然推开方昭质,从那人身上跨过去,撞得桌子都挪动,灯光疯狂地晃,他居然径直朝李白走来。
“别动!”他大声道,咬字异常清晰地,“再像以前那样跑,不会追。”
李白步子没拔起来就硬生生被他自己按进地底。他困惑地眨动眼皮,觉得好奇怪,明明他才是守约更长人,为什弄得像被抓包贼样,杨剪靠近,把他逼到墙角,不抓他胳膊,不握他手,只是拽上他领子转身就走。他就像条被提住项圈狗似被杨剪拎上扶梯,往下,再往下,他们从玻璃楼里走出来,走上广场,真走好远,杨剪仍然是死寂,不顾他踉跄拖他下最后几级台阶,挤过自行车和冬青缝隙,把他丢在草地上。
接着杨剪自己也跪下,骑着李白腰,掐着他脖子,眼睛张得大大,气喘吁吁。
“找有事吗?”却只问出这句话。
怎会有这样人啊,李白再次在心里发出声惊叹,怎会有你这样人。
个冷漠男人。
个愤怒男孩儿。
这样人从额前落在他脸上汗,是沙漠里沸水,是眼镜蛇毒液。
是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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