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杨剪开始咬他，咬得很凶，抱得也依然紧，自己
气息却乱
，他们用紧贴去组织对方呼吸，谁也尝不出那是谁味道。
应该是两人都有。
这
吻过后，李白已经泪流满面。
杨剪手搭在他肩上，手给他擦泪，看他久别、泛红脖颈，听他半梦半醒抽噎、他们都不说话。
“杨老师——杨老师？”有人在喊。
“您在这儿啊！等挺久吧，这队排得可真长，”小韩提溜着行李从车头冒出来，堵墙似立在阳光中，看着车影里两人，如同刚发现什
奇异生物，他下子拔高声音，“这位是……？”
李白愣下。车还没开，原来十五分钟还没过啊。
“你还上车吗？”杨剪没搭理那人，手臂也没从他肩头放下。
“还走吗？”杨剪目光仍然那样全神贯注地盯上来，让人避无可避。他左手捧着李白左颊，盛他眼泪。
“对啊，
还没到。”李白慌道，低头看手表，却什都没看清。
杨剪眨下眼睛。
真，那只左眼，现在离得这样近……灰灰，像有团雾。那它去看这个世界，也是充满浓雾吗。
“上去。”李白指指杨剪身后那辆轰鸣大车。
闻言，杨剪双手就从他身上滑落。李白深埋着头不敢再看，逃也似跑上大巴，没过几秒车门关闭，几声短促鸣笛过后，车子即刻发动，李白紧贴着窗户拼命地看，那两人还留在车下，小韩乐呵呵地朝他挥手，而杨剪又点支烟随意叼着，两手插着口袋，眼睛却望向别处，李白在这个高度看不见他脸。
活该。活该。活该！
李白路上都在哭，也路上都在骂自己。窗外那些，他们正在穿过那些，仅仅属于西南山、云、阴雨……它们好空茫。他曾经坚信自己只能这样次又次地来，再次又次地走，就算每次都抱有遗憾，好不快活，也只能直这样下去。就像在没有停靠站日子里偶尔真正睡着几次，做几个轻逝梦。
可他怎刚走就后悔？
在他稍有骄傲侥幸时那人却说把你东西都拿走，和算清楚吧，你没钱吧，吃不起饭吧。
在他认定自己毫无希望时那个人却用那样吻，归还他咬。
在他因不敢相信与惊吓而逃走，再醒过来想要跑回时，返程班车却只能等到次日。
李白觉得，机会已经被自己错失。
可这机会他本就不配得到。
李白意识到最可怕是什，是你明知道自己做过蠢事，并且有做蠢事瘾，你好想控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蠢事发生在自己手中，十几分钟前，也点阻止办法也没有。
所以，还能说些什呢？称不上好端端人生，被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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