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完全没发现,他揉揉压麻鼻子,目光依然固定在斜前方。临近下午两点,阳光很好地照进来,徐徐落上杨剪发顶,把那几根银白照得近乎透明。
健忘。
溃疡又被铁丝磨到,李白眉头跳跳,眼角泛湿。
要得这种病又谈何容易啊。
在山路上颠个多小时,到青岗乡,李白是最后个下车,还有点精神恍惚,听到司机催促说再有十五分钟就离站他才起身。剩下那些乘客大多数都在酣睡,要往更北乡镇走。
四处张望番,在行李仓前排队人有堆,却没有望见杨剪身影,李白跳下大巴最后级台阶,低着脑袋单肩背包,往另侧背阴处绕去。
刚绕过车头就嗅到股烟味,李白蓦地抬起眼来。
细阴影中,车前胎旁,杨剪靠着晒烫铁皮吸烟,正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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