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给烟关系——祝炎棠老板是严禁他抽烟。李白躲在湖边独自锻炼肺活量时候,祝炎棠偶尔会偷偷凑过来,从他烟盒拎走支廉价南京,抽得比他还费劲,硬是咳得眼泪汪汪,却乐此不疲;作为交换,李白也能在祝炎棠通宵练台词夜晚溜进他支在导演组旁边保温军用帐篷,蹭点他昂贵护肤品,也用他新款iPad打游戏,而祝炎棠往往投入太深,时常如在镜头前般忧郁,甚至泪流满面,不跟他搭话,也不看他眼。
李白喜欢这种默契。
他跟祝炎棠算不上是多好朋友,至少连对方哪年哪月生,家里有什亲人都互不解。当然也不想解。并且他们经常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但直不明白好像也没什关系。这就是种十分舒服状态,次次补妆间隙,周围人都是兵荒马乱,他们俩个手上稳如泰山个闭眼任君发挥,都是放松模样。
不过,这种愉快也有可能是工作顺利造成。这片子预算那大,苦哈哈剧本也明摆是往拿奖去,祝炎棠也并非传言中谢老板包养花瓶,演技很灵,基本功更是扎实,经常条过,哭戏都能让场记后勤跟着块哭出来,妆发这边压力就小很多。
而李白做造型——那些晒痕、雀斑、明亮眼和干裂嘴唇,还有渐长乱发,他全都花不少心思,每次都能在视觉总监那里过关,也被大导演表扬过几次。
要是没这顺利,俩人都天天挨批……李白觉得,小神经撞上他这种药不能停大神经,结果必然惨烈。
有次休息,剧组里年轻人开车到附近镇子逛街,他在家街边小店里看着正在吃炒青稞拌酸奶祝炎棠,突然问,跟这多大牌前辈合作,你压力大吗?
祝炎棠眨眨眼睛,表示听不懂他在讲什鬼话。
李白又如实地说,自己待过剧组里,像他这自己闷头磨戏男号从没见过别人,更别说是在这种走两步都缺氧犯困高原。
祝炎棠就笑,笑得挺潋滟,过好阵才说,只是不想让老板觉得白花钱。
如果白花钱次还好,两次话,就会换别人吧?他捏着小勺在酸奶里戳来戳去,抓来李白帽子给自己遮太阳,念叨着自己道理。要把机会数清楚啊。
机会。
人人都想要机会,但也不是人人都配。
李白终于抬起条腿,接下来,又是另条,他像初初学步孩童那样朝第二扇门走去。
热风鼓动,充盈在他发间、耳侧、僵硬空张五指下,却未能将他像气球那般托起,太阳也未能将他晒得透明。
他还是走在地上。好多浮土,好多凌乱脚印。
它们是自洽,他怕自己参与使它们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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