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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杨剪所料之中最简单种,如果不只是红面具陪他过来怎办,如果高杰执意在楼下等他要拉他起上去怎办……杨剪画个树状图,连这些都全部讨论应对方法。
但最简单就是发生。
就像杨遇秋从四层楼高钟楼上跳下就能摔得稀烂、就此殒命样,这巧,这巧。
老天在残忍那久过后,突然改习惯,仁义回?
李白开始想这件事,就会没有力气。
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最后遍它们。第二十九张纸相对而言要空很多,写三个死字,又被红笔划掉。它们就像是杨剪犹豫,决定杀个人,要有多少犹豫,要下多久决心。
李白始终觉得直到十月五日他都没有做好这个决定。
可过到这天李白才明白,信封上写那大个2,那相对1是什,应该是有吧,肯定是有。
第张纸画道长轴,起始是四月,结束是年底,似乎过上段时间,杨剪就把轴涂黑截。这是什期限,李白已经能够猜个大概,可无论如何,都是这样——杨剪本有另条路可走。
是他堵死那条。
杨剪本将拥有很多,可不提未来,光是过去曾有,现在好像也都失去。
连李漓都因此抱有自愧。
李白把信封和那厚沓白纸放在膝盖上,从沙发缝里找出药瓶,没有水,他嚼碎干咽。
药起效得很快,李白手不再颤抖,把纸抖出哗啦啦声响。他又次把纸张翻面,第二十九张背面还写两行,落款十月十二日,字体反先前草乱,是用钢笔写下,笔锋依旧如刀锋:
如果你今天来找,就把它交给你。
恨到受不话,就交到警察局吧。
李白如拜会老友那般轻轻摩挲这两行字,杨剪想必写得用力,他指腹能感觉到笔尖留下细小凹痕。他用嘴唇亲吻它们。纸张暖暖,“送别礼物。”“你想拿它做什都可以。”言犹在耳。听够,他就从沙发下面拉出新买铁盆,把信封丢进去,再拎起腿上纸,从第二十九张开始逐撕碎。
没有停,他撕得麻利极,地下室不通风,空间狭小得只能装进去那张沙发,李白怕把氧气烧光,端着盆爬上这栋老写字楼顶层,趁着傍晚天台无人,往盆里倒入半瓶酒,丢***火柴。
轰。火焰瞬间就腾起来。
李白看着在火舌下蜷缩碎纸,罪恶,痛悔,那些数不清,能不能也就此化灰。他闭上眼睛,仍然能清晰地回想起每张内容。怎会恨得受不,他又想,比恨更可怕是想念,它能扎得更深,要是想得受不话,能把这颗脑袋送到警察局吗。你会开心吗。到现在这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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