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不只是因为抑郁!”李白说。
你真在听吗,你为什连看都不肯看……他又这样想。转回身子,李白和杨剪隔半步,也像在仰望他,鼓足勇气道:“而且你还活着,你也被伤害……你现在需要别人关心,照顾——”
他好不容易说出这些“正常”话,接着就被杨剪打断。
“你真这想?”杨剪不再笑,叼着烟回过头来看他,飘脸白烟虚影,唯独那单边只右眼亮得出奇,“你知道跳楼死人是什样?”
不等李白挤出什话语,他反手拽过李白腕子,把他也往灯光下拉去。
“头摔碎,血和脑浆流到鞋底,跑得差点刹不住车,跪下,握她手,手也没有形状,关节很硬,掰不开指缝。”杨剪自问自答,语气平淡得像静水,“看到你就想起这些,看到你,也能看到这些。”
划过李白耳侧,却变成洪流。
冲得他站也站不住。
还活着吗?李白问自己,心脏跳动居然也能变成件痛苦事。突然有尖叫从空中砸进他耳中嗡鸣,幻听般,喊好像是“离远点不要过来”,截住他没完没下坠,也悚得他下意识循声看去。远远地,李白发觉那扇黑窗此刻竟然洞开,个黑影在窗边,半边身体前倾在外面,正拼命摇晃大喊,他身后很亮,不只是平日那屋里红烛……竟像是熊熊火焰!
杨剪同样在看,却也仅是旁观而已,在这早已挑选好、隐蔽而视野清晰角度。松开李白手腕,摘下齿间香烟,他说:“看到自己也是同样感觉,不想看话,不照镜子就好。”
话音落,那黑影往前翻,从九层坠落。
“救!救救,,救——”
下坠不过两三秒时间,这些音节都是错乱,哀嚎还回荡在空气中呢,凄厉极,绝望极,连头脚上下都看不清楚,它就砸在水泥地上,只余声闷响。块掉下来还有扇窗框,房子太旧,窗子也太窄,被急于逃生人撞掉,路跌过几个阳台,几道凸起防盗栏,在地面把玻璃摔得稀烂。
就在那摊尸体旁边。
怎?
答案显而易见。
那……房间里,恐怖,有什。
地面上顿时慌成片,那些遛狗,夜跑,在路灯下卿卿,在哗然之后纷纷向那里聚拢,正好有盏路灯照着,想必那场面太清晰太惨烈,没人敢靠得太近,他们自觉围成个宽松圈子,窸窣议论跟着响起,有人开始哭,有人打电话报警,更有甚者从隔壁楼门洞跑出来查看。
而旁观这切过程称得上痛快,就像是自己被解救,还没去考虑因果,事情就已经发生。这就是所谓“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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