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腿还没收住差点跌上跤。
李白剧烈咳嗽起来,意识到,拦住自己是个人。
那人拎着他衣领也就提溜着他,把他拉近,把他稳住,面对面站着。
只有个人会这样做。
正好被棚顶阴影遮挡,李白看不清那张脸,却能嗅到熟悉气息。烟草,那人呼吸,它们总是干燥,却能让人想到湖泊,开阔蔚蓝片,离大海很远,在山顶独自幽深。
“……你在这儿。”李白气喘吁吁,“你看到跟着你,对吧。”
“不要上去。”杨剪答非所问。
“他们已经来?”李白怕自己表意不清,“就是,高杰?”
“还有红面具,看到他们上楼,车就停在下面。”杨剪似乎就准备说这多。
李白虚着眼睫打量他身后,截钢管映着映出路灯橙色,细细,只是辆自行车车架而已。雅马哈不知又被撂在哪儿。他又看眼时间,八点零六分,“以为他们会疯狂打电话催你。”
“估计没这工夫。”杨剪点支南京,火苗瞬间点亮,再瞬间又暗下去。他往前错错身子。有些灯光能够漫到他身上,但也仅是点,光影依旧模糊,轮廓也依旧暧昧。
李白看得有些出神。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已经跑到,不必再向上,就算你穷途末路地是准备跑去杀人,在这儿也可以停下。这里似乎是绝对安全。阴影,角落,暗处。杨剪向来是那种在暗处好看人,胡同拐角,秋雨落寞早晨,他叼着根烟,就站在那儿,白气从他静谧嘴角往上飞,飞过发青眼睑,飞到黑沉眼睫,全身上下只有那几点火星随呼吸懒散地亮着。
此刻也是样,如根缓慢燃烧黑烛。而他越暗,越静,也就越让人想要把他看清。
“他们在里面,干什?”
“零七,”杨剪扬起下巴,仰望那扇黑窗,“可能还要几分钟?”
他真是点着急样子也没有。
李白听得云里雾里:“几分钟之后会怎样?你还要上去吗?”
“谁都不用上去,”杨剪掸掸烟灰,又道,“你也没必要跟过来。”
“不知道你要干什。”
“你是担心他们要干什。”
“——”
“当然你也担心,担心被打,被困住,被逼着跟他们做事,担心死,是不是又让你觉得天旋地转?”杨剪轻描淡写道,“真对不起啊,不应该在你面前接那个电话。”
李白有那几秒失语。
“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
“嗯。”
李白喉咙收得更紧,这感觉跟被塞进块石头无异。他最怕听见杨剪这样,单单个音节,好像失去全部交谈欲望。他连忙道:“觉得你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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