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忧心个人到这种变态地步却没法儿打去个电话,给出理由是,家里没座机,手机打不通,可能坏吧。
也没法儿过来亲自看看,理由是,见面很危险。
罗平安也这问过:“你当真惹上什人?这几年您老人家成天跟个学雷锋好青年似到底能犯什事儿啊?”
杨剪没有否认。
罗平安又问:“听你原来那意思是……有人追杀你?知道你俩有关系,你要是端不住,他们就有可能对他连坐?这他妈是什港片儿剧情!”
杨剪说:“差不多。”
罗平安下就来气:“说是谁吧,咱兄弟那多,虽然是你把们抛弃——但到现在也没谁不愿意叫你声哥!揍死他丫大不进去待几年!”
杨剪却笑:“打不过啊。”
罗平安呛住,他开始冲着手机听筒破口大骂,骂杨剪是个怂包,懦夫,拳脚软现在脑子也不太正常,杨剪也不气;罗平安继续骂,往更深挖苦,说他当乘龙快婿还想心里白月光不倒,就等哪天把人哄回去勾搭,说他骗小孩儿现在又去骗姑娘,两头好都想占着婚礼还个弟兄都不请怕不是嫌他们上不档次给他丢人,说他这种白眼狼迟早得栽跟头,无情无义之类词都用上,杨剪居然还不来气。
他只回句:“没想哄回来。”
照以前他绝对会沿信号把罗平安揪到跟前揍到他改口求饶为止,罗平安叨叨这多,也正是盼着他这做。
因为在罗平安看来,这做就是活过来,这做,他就还是杨剪。
但杨剪现在连句多余辩解都没有。
话说回来,这短短几天,李白过得还真不可谓是不丰富。他去超市、公园、医院,回东方美发干几天活儿,居然也没被赶出去,他还见朋友,在双榆树家叫做“哈根达斯”冰激凌店里,至于对方,按罗平安话来说,是个“坐豪车小娘炮”。
杨剪听就知道是谁,而李白又是收到谁通知,千里迢迢地杀回北京,他心里也早就有数——那天试完婚纱,他找来宾客名单从头到尾翻遍。
是他之前疏忽,但这也是没办法事,李老板老朋友当然不能不请,而在老朋友身边偏偏是灯灯,灯灯偏偏看见,偏偏还告诉李白。
是命运吗。
杨剪觉得可笑,随它是什。和他作对东西向不止个。
也不错,至少还有人陪李白说说话,挖挖冰激凌球。有这个人感觉是好。
十说来就来,假期第二天,罗平安在电话里通知:李白金鱼死。
上午十点多,李白抱着只盆大球形鱼缸下楼,蹲在棵核桃树下面,把它埋,鱼缸倒空水,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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