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抢过手机,看杨剪要夺回去,他就爬到窗台上。
小灰本在打盹,这下被惊得双翅乍起,都快要把笼子扑棱起来,李白腰杆贴紧纱窗居高临下,跟杨剪大眼瞪着小眼,高声道:“大姐,您成天来这儿吐黑泥倒垃圾有意思吗?两天就个电话,不知道还以为您爱上他呢!人也就是照顾着同学情分接接,您就算不想活也不用天天跟人家说吧,狼来喊三次也没人理!”
不等对面嚷嚷出什成型句子,李白又接着喊道:“而且您想没想过这骚扰下去哪天把您‘垃圾桶’给逼出毛病?他成天加班到半夜周三次每次给高中生讲五个小时要供中关村房租要供水电要照顾他姐,还要听您在这儿唠叨,您说他累不累,正常人都受不吧,”突然想起来什似,李白又笑着说,“哦,他还有个不省心弟弟,这弟弟是个真疯逼,可比您烦人多,早高峰骑车从来不看路,喜欢在加油站抽烟,每天都要找个高楼爬顶层坐栏杆上俯瞰北京城,工作就是拿着把刀瞎比划,像您这种哭二闹三上吊在他那儿就是玩剩下小儿科。”
听对面静下来,好像时间被唬住,李白又缓缓道:“就是他弟弟,以后您再打电话就是接,接三次,数到,就过去把您儿子腿弄个好事成双,说到做到。”
随后李白就按挂断,跳下窗台,他永远也忘不杨剪当时看他神情,那是第次,杨剪脸上出现那大迟疑,让他看也看不透,不过这迟疑很快就散,杨剪如常地回到餐桌前,如常地端起吃半菜,放进微波炉加热。
自那之后,刘海川母亲确再没来过电话。
但元宵节后第天,杨剪把李白早早地叫起来,陪他吃顿热腾腾早餐,又带着他拦辆出租车,在李白兴奋路,随时准备冲进家具市场掏出自己装厚沓人民币牛皮纸信封时,车子停在朝阳区家三甲医院门口。
“这个医生不错,你平心静气和他聊聊。”
这就是唯解释。
于是李白乖乖地在这名为“心理咨询室”实为病房小屋子里坐起码有半个小时,连续回答起码十个让他不舒服问题,正如直以来他乖乖地做任何杨剪要他做事,然后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受骗。
“最开心,”他盯着医生眼睛开口,“不想告诉你。”
闻言,医生仍保持理解微笑,还露出口罩下完整面孔,这大概是想表示亲切,但李白却皱皱眉,冷不丁问他:“医生,你按什收费?”
“为什问这个问题?”
李白不和他打太极:“就想知道哥花多少钱,你不和说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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