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对视,那浓重清晰,就像钢笔漏墨。
当然也问过自己原因,是头脑不清楚,是无法自控,他感到害怕时候就必须得想点什人,就像他蹲在冬青丛里等待谁把树枝扒开,露出谁脸孔,而除杨剪之外没有谁会去扒,也没有谁是他在等。
现在看来,还是这样吗?
是不是太蠢?
李白直直地盯着手里那张撕下扉页,坐在铺被子洗头床上,开始琢磨哪里还有他在南京常去那种不需要登记成年小网吧。如果灯灯在吹牛,在骗人——他竟希望灯灯说都是胡言乱语。
就在此时,手机响,来点显示两个字:哥哥。店里信号不好,李白冲到外间,也来不及开灯,紧锁玻璃门外车水马龙还未平息,灯光和树影纷纷照在镜子上、地上、他脸上,他按接通。
呼吸还没平复,“哥”叫出声,传进耳朵却是尤莉莉声音,“小白啊,”她柔声说,“听你哥说明天你想块吃顿饭?”
“没有,”李白看到镜中,自己表情瞬间变得平静,“们说好是后天。”
“嗯,后天是因为明天没空,他本来是要陪过五二零,爱你嘛,现在没几个人过,比情人节有意思。”尤莉莉笑道,“但想,带上你也行,就明天下午六点,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在那儿等着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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