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于是请人在早点铺吃两笼面皮被水汽泡湿肉包子,些小菜,而杨剪骑自行车带他,飞快地滑行在冰冻空旷北京城,好像真要带他去公园溜达。
在中关村推着自行车过天桥时候,李白发现每级台阶边缘都结条冰,冻得很酥,踩就咔嚓陷下去小小块。他乐此不疲地踩,杨剪看着他,说起刚才男人。
“叫高杰,今年五十岁吧,”他仰头看着大厦反射蓝天,“房子是他,供那个神也是他。”
“很有钱?”李白问。
“做生意,不是人民企业家,是有很多小弟手里也出过人命那种,具体卖什就不知道。”天桥开始下坡,杨剪双手放开车把,看自行车在坡道上滑段,在翻倒前扶住它,鼻尖映着点阳光,也像块碎雪,“在火车上遇到,他说要帮们,姐到北京就直跟着他,从开始吃住,到后来户口,他还帮姐开家美容院,虽然生意也不怎样,”杨剪顿顿,又说,“总来说就是们欠他很多钱。”
李白吸口凉风,他无疑是惊讶,在想“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当年两个身无分文小孩怎在这座城市立足,是他无法效仿。但他难过却不是为此,心脏是片叶子,好像被蛀个眼儿,围绕这个蛀口,也蔫圈。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杨剪宁可打很多份工,晚上不睡觉也要拿奖学金,不是为让杨遇秋在饭桌上和人夸口,是不想花杨遇秋钱。
“姐姐喜欢他吗?”李白等两分钟,又小心地问。
“她?不喜欢,”杨剪表情就像听到什猎奇新闻,“喜欢同学,有次骑摩托出事故,她正打电话给高杰,正好那同学碰上,当时还不认识,就骑车给她送上往医院去地铁,然后她就开始死心塌地,很神奇吧。但也没什,高杰对姐不赖,她自己心甘情愿就行。”
说着,两人也走到桥底平地。
李白确实觉得神奇,或者说,是疑惑。对个人死心塌地,还能心甘情愿地跟另个人睡觉吗?也许杨剪对死心塌地理解十分独特。但这似乎也是无奈,杨遇秋对那个高杰,确温柔依赖,没有抵触。他要是问杨剪这到底是怎回事,那也太残忍。
于是他问另件比较关心问题:“姓高对你好吗?”
杨剪抬起右手,捋下袖子,露出截手腕。李白匆匆扶住车子,他知道这只手,腕子转起来似乎有些困难,拇指也无法弯曲,杨剪此时示范动作也正在证实他观察。
“以前不是左撇子。”杨剪说。
“是他给你弄。”李白觉得自己手也很疼,快要傻掉。
“是回家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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