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气又好笑似冲李白摇头摆手,而李白只是疑惑不解地瞧他两眼,原地蹲下,用袖子擦擦杨剪箱子上灰尘,又试着去挪,只能推拉,提是提不动。这时身前有动静,是杨剪从阳台上回来,手里还拎个和行李箱差不多大小鸟笼。
笼子里是只猫头鹰,灰色掺黑羽毛,铜币似黄眼睛,锋利爪钩紧包横栏,身形倒是娇小,脑袋还不比人拳头大。
“上个月捡,摔在空调外机上,”杨剪说道,“翅膀伤还没好。”
“它好漂亮。”李白看得入迷,先前他只在科普画报上看过这种动物,总觉得冷森森,很狡猾,没想到实物这圆润,脸像小猫样。
“拿着吧。”杨剪嘴角挂起点笑,把笼子交给李白拎,左手提上那只塞满石头似箱子,穿过地上杂物摆出迷魂阵。据他所说自家租房子离学校不远,两人鸟从西南门出去,绕过畅春园,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到片老式家属区墙外。
那只猫头鹰不停地扑腾,笼子也被风吹得飘摇,李白干脆托着笼底把它抱在怀里,有点看不见前路,杨剪挡他下,他才没被入口阶梯绊倒。
他们在停车棚边上小超市里买点吃。李白在摆得紧凑货架间挤来挤去,挑只冷冻三黄鸡,包干香菇,剩到最后两个土豆和只青椒,上次在北大食堂蹭顿饭,这次他准备请回来,杨剪则拿瓶燕京纯生,瓶百事可乐。
结账结三十二块九毛钱,李白正在自己钱包里掏钢镚,却见杨剪忽然把他放在柜台上三张十块抽出张,换张自己。
“啊?”李白把九个硬币塞给老板。
“十块钱次。”杨剪拎着肉菜走人。
杨家住在顶层,要爬九层楼,大堆东西两人运两趟。门口没有贴春联,也没有福字,房子就是简单两室厅,乍看不怎宽敞,最好看是客厅地砖,青红白三色碎块组成,似乎更适合放在公园里,照上阳光,应该会像条流沙斑斓河。
杨剪站在河流上,额头起层细汗,回头对李白说,欢迎。
李白本以为杨遇秋会在家,句“姐姐好”都挂在嘴边,却没有碰上。门口双拖鞋都没摆,不是常有人住样子,屋里东西倒摆得很有生活气息,换句话说,就是很乱。李白又开始盘算如果把这些都收拾利落话,能不能换来在这儿借住几天。杨剪安顿好猫头鹰,去自己卧室收拾东西当儿,他也不好直盯着人家,就在屋里逛圈,客厅里摆张餐桌,靠着电视显得很挤,边上扇门虚掩着,李白推断,那应该是原本餐厅位置。
他还闻到股怪味,像是什东西烧着,就从那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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