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就建在岛上最高那座山山顶,是座集中式园林与欧式古堡于体古怪建筑。尽管风格怪异,但这样座庞然大物在漆黑夜里打开所有灯来照明时,还是颇为壮观气派。
只是丁瑰宝和印玄都不是会欣赏人,通向建筑地灯长道对他们而言唯方便就是不会走错路。
长道尽头,门已然敞开。
悠扬钢琴声流泻出来,却令挟怒意而来丁瑰宝下子停住脚步。
印玄不言不语地跟着止步,侧头看他。
丁瑰宝面色平静,手指却几不可见地颤颤,半晌才重新迈开步子。
当他们进屋时候,钢琴曲刚好结束。
水晶灯照着钢琴背后曼妙背影,如诗如画般美丽。
丁瑰宝深吸口气道:“莲姨。”
莲姨慢慢从钢琴面前站起来,转过身。尽管她极注重保养,但岁月不饶人,从眼角细纹看得出她已到半百之龄。她缓缓走过来,步履优雅,“煮莲子羹,喝完再睡吧。”她语气好似丁瑰宝离开不是几年,而是几个小时。
丁瑰宝道:“不想喝。”
莲姨脚步顿,眉头皱起来,“糟蹋食物是不对,和你朋友起过来坐。”
印玄以为丁瑰宝会大发脾气,谁知道他犹豫下,竟然真乖乖走过去做,温顺得与先前在码头发飙样子判若两人。
餐厅很大,放却是古朴八仙桌。
莲姨去厨房端莲子羹,而这期间,丁瑰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
莲子羹共两碗。
印玄才喝两口,丁瑰宝就口气喝完,然后侧头盯着他看。
莲姨轻斥道:“吃饭规矩都没。”
丁瑰宝面无表情地听着,好不容易等印玄喝完,抬腿就往楼上跑。
“站住!”莲姨随手拿起碗朝他丢去。
砰得声,碗碎在丁瑰宝面前。
印玄挑眉。看莲姨丢碗手劲和力度,绝非泛泛之辈。
丁瑰宝拳头紧,猛然转头,眼底射出怨毒光芒,“莲姨,凡事都有个限度。”
“应该有限度人是你!”莲姨从容地走到他面前,拦着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多少年?”
丁瑰宝哈哈大笑,笑声却说不出凄凉,“那你知不知道这多年来,有几个小时是清醒。”
莲姨道:“你不该清醒。”
“为什不该?因为看穿他虚伪真面目?因为整个家里只有个人真正为母亲伤心?因为……”
莲姨想也不想地甩他个巴掌!
丁瑰宝声音骤止,半晌才低声道:“对不起,莲姨。”
莲姨深吸口气,努力收回即将夺眶而出眼泪,“你父亲比们任何人都难过,他也比们任何人更舍不得你母亲。他爱她,比们想象得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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