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来,真没有不要你。”
沈决把自己左肩被洇湿衣领往下拽,露出肩膀上处罂粟花图腾样文身,引着顾衍书手指搭上去:“你还记得这个吗?下面藏是你牙印。你说你这小牙齿怎长,咬得这深,都留疤。”
顾衍书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处纹身,眸子茫然无辜。
沈决低声解释道:“那天到时候,你喝酒,抱着哭晚上,还咬。只是后来你说讨厌,要赶走,就走,这点你不能赖账。”
吧嗒——
滴眼泪砸上去。
顾衍书低下头,嘴唇含住那滴眼泪,然后牙齿覆上那处文身,闭上眼,像是在回忆那时候场景。
沈决微吸口冷气,没躲:“想咬就咬吧。是不好,该早点来找你。但是顾衍书,真没有不要你。只是以为你不喜欢。”
顿顿,声音微哑:“而且明明是你先说不要见面,也是你说不喜欢,你怎能说不要你呢。”
其实沈决曾经想过很多次,他为什会舍得离开顾衍书。
他想或许是因为父亲沈继威胁,他不回家,不妥协,那顾衍书就不能和平解约,也不能给妈妈做手术。
又或许是因为那天,父亲带他去医院时候,他听见顾衍书母亲说“小书,妈妈就希望你可以结婚生子,拥有最平凡幸福”,而顾衍书回答她“放心吧,妈,不喜欢沈决,你别担心,你快好起来。”
于是那时候他想,他能让顾衍书过得好吗。
这个世界是现实,少数群体性取向,家人不理解,巨额债务,昂贵医疗费用,还有十几岁少年生漫长梦想。
他可以过得不好,可是他顾衍书不能过得不好。
永远练习最刻苦少年应该得到他舞台,认认真真记下每页笔记少年应该回到他校园,漂亮善良少年也应该拥有爱他好姑娘。
这切都是五年前他想给顾衍书。
他想喜欢和爱就是种成全,成全那个人生平安喜乐。
如果顾衍书不喜欢他,那他就戒掉顾衍书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五年戒断,因为次见面就前功尽弃。
顾衍书母亲葬礼那天晚上,顾衍书抱着他哭得绝望又悲痛,也是像今天样,说沈决不要他,哭得歇斯底里,委屈至极,而在肩头咬下时候像是某种深入骨髓怨恨。
他回家后,几乎整整个月没有睡好,他在想顾衍书为什会这样,他在想顾衍书有没有可能也和自己想念他样想念自己。
于是他加快拿回自己股权进程,也加速累积可以和沈继对抗筹码,等顾衍书再次酒后打来电话时候,他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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