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孤独,绝望,无奈,却心有不甘。
而空荡舞台,强烈视觉反差,把那种孤独禁忌感烘托得强百倍,情绪里绝望让人几于落泪。
所有人屏住呼吸。
当高音终于收尾,伴奏结束,观众人沉浸在情绪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准备鼓掌时候,王座前顾衍书却突然抬腿用力往下踩,粗重镣铐居然应声而断,脚踝处鲜血外涌,往人心头击,重重颤。
于此同时,伴奏和高音再次出现。
“将镣铐打破!重塑旷世杰作!”
全场气氛再次引爆,所有人起身鼓掌。
却没人知道顾衍书现在多难受,没人知道他膝盖处是怎样痛,没人知道没唱句他嗓子就是锥心疼,没人知道他心里绝望。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他闭着眼,想起全是医院里母亲声嘶力竭哭泣,是众人指责谩骂,是沈决父亲傲慢神情,是沈决离开背影,还有五年前那个黏湿潮闷午后,似乎即将发生却永远戛然而止吻。
他拼尽最后力气唱出那句将镣铐打破后,歇息底里,把切推上顶峰,然后带着喘息,低低吟唱出最后句:“反正爱你,到底算是什过错。”
不再是技巧精湛高音,而只是低低从嗓间溢出句,有些沙哑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绝望和迷茫,像是质问自己,又像是质问对方。
爱你,到底算是什过错。
尾音终于落下,伴奏结束,恢复片死寂,所有人开始呐喊“顾衍书!顾衍书!顾衍书!”
而顾衍书只是缓缓转身,坐上王座,恢复最开始高傲又孤独黑夜神祇模样,鲜血从脚踝渗出。
手拿着麦,凑近唇畔,掀起眼皮,目光冷漠,面无表情,启唇,低哑着嗓音,吐出个冰凉而撩人单词:“imprison.”
灯光暗下。
“destroy.”
曲终。
全场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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