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清冷，语调克制，尾音却不受控地卷着点儿微颤，显出
种不自觉
紧张和绵软。没入被褥窸窣摩挲声和深深浅浅喘息里，十分惹人遐思。
是自己原音。
意识到这点时候，顾衍书只觉得有把火猝不及防地顺着血液神经从耳蜗蔓延到
全身，汲取掉体内所有氧气，烧得大脑空荡荡片，整个人烫得喘不过气。
只能依从凡事冷处理本能，淡定地捡起手机，锁屏，把那些十八禁声音和画面扼杀在黑暗里，
然后看向沈决：“刷微博，手抖。”
语气和神色是如出辙平静漠然。
只有T恤领口处延展出那截儿脖颈从深里泛出层浅淡红，染着白皙细腻肌底纹理，路晕到耳朵尖儿上，在灯光下显出种欲盖弥彰诱人感。
沈决忍不住扯出个略带玩味笑容：“原来顾老师平时没事，喜欢刷这种视频。”
“这种”两个字磨得微缓，显得暧昧又意味莫名。
顾衍书耳朵更红，语气也更冷：“都说，随便刷到，不小心手抖。”
“这样啊——”
沈决拖长语调，点点头，没再说什
。
搡把垂在肩头湿发，用皮筋顺手绑个发揪，然后倚着床头，玩起手机。
似乎就这样放过这茬。
顾衍书只当沈决总算做个人，心里略松口气，背对着他躺下，试图睡泯千尬。
然而被子刚刚拉到肩头，身后就响起熟悉BGM。
——《后来
们什都有却没有们》
……
顾衍书攥着被角手指突然僵住。
他意识到指望姓沈做人还不如指望条狗。
果然，分钟后，传来低软句：“哥，轻点，疼。”
顾衍书攥着被角手指泛起白。
紧接着又传来刚才没来得及播放出来声低哑磁沉诱哄：“乖，忍忍，忍忍就不疼。”
顾衍书口整齐小白牙都快给咬碎。
想假装什都没听见，强行睡过去，身后却不停传来沈决点评：“啧，原来你还真扒过衣服？”
“……”
“还摸过腹肌？”
“……”
“还亲过脸？”
“……”
“还赖在床上不肯走？”
“……”
“还……”
还个屁。
顾衍书忍无可忍，翻过身：“沈决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啊。”沈决抬眉看他眼，满不在意，“就随手刷刷微博，怎？”
随手个屁。
这个视频能随手搜到就怪。
但是想到自己刚才说辞，又没法拆穿沈决，不然就是自己把自己脸打得啪啪响。
顾衍书心里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几分钟之前自己和现在沈决块儿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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