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恼羞成怒,拉斐尔绅士地做个请继续手势。
青年舔舔牙齿,露出不怀好意笑容:“他不知道是,新娘也因为太思念他,电影看到半就出来。她跑得很着急,不留心,外套就勾住窗户撑钩。刚巧,这扇窗户没有勾住,撑钩被带着向前,拉动窗户,窗户铁框正好夹在她丈夫扒着窗台手上。突如其来剧痛让他丈夫下就松开手,活活摔死。之后,窗户就被电影院封住!是后来封住!你们还有什问题?!”
很有问题。
拉斐尔轻轻捏捏阿斯蒙蒂斯手心,以示鼓励。
阿斯蒙蒂斯缓缓道:“假设新郎身高米七,单臂长六十五厘米,新娘身高米六。根据新娘外套勾住窗户撑钩推测,窗台离地面面积不超过米六,电影院楼层高大约在三米五左右。在这样前提下,以他扒窗台姿势,就算松手,也应该是脚朝下……应该不容易摔死。”
青年:“……”
这明明是个恐怖故事!恐怖故事!
谁要听你做应用题!
青年拄着手杖手微微晃晃,半晌才说:“窗户外面刚好是工地,他摔在根很长、很长铁钉上,是活活插死!这总可以吧?”
阿斯蒙蒂斯安慰他:“故事总是要不断地打磨锤炼,才能越来越完善。”
难道还要谢谢你建议吗?
青年气得手杖都打滑下。
拉斐尔见阿斯蒙蒂斯咖啡都凉,轻声问道:“要不要回去?”
阿斯蒙蒂斯点头:“回去看《流浪地球》。”
“好。”拉斐尔掏出钱,准备买单。
青年手杖重重地敲下地:“故事还没有讲完。”
拉斐尔看眼时间:“希望后续不会超过分钟。”
青年很抓紧时间,事实上,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也许讲故事本身就是种错误,但,故事已经讲半,不说完太难受!
他说:“新娘因为伤痛而失忆,很快有新生活,但新郎怨魂长长久久地留下来。他日复日,年复年地寻找着自己新娘,尤其在他们登记结婚那天,他会封锁整座电影院,用沾满鲜血双手抓住每个人肩膀,然后盯住对方脸,个、个地检查。只要是男人,就被认作黄牛,而女人,就是他新娘,个都逃不出去。”
“对,”他诡异地笑着,“他们结婚日期是九月二十五日,刚好是今天呢。”
拉斐尔将钱放在桌上,用咖啡杯压住,才非常礼貌地询问:“是经济太萧条,还是生活太艰苦,让个五代血族靠讲鬼故事卖艺维生?”
青年呆住,随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退两步:“你是教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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