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完,甩袖就往里走。
薛灵璧和冯古道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凌阳王到底是什意思。但是有点不可否认,血屠堂行刺皇帝背后,果然是凌阳王府。
——尽管他承认那样直爽,让他们感觉异常不真实。
走进前堂。
凌阳王坐在上首,就着仆人送来水洗洗脸和手。
薛灵璧和冯古道则泰然自若地坐在右边下首。
“你们准备就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凌阳王接过靠枕,垫在自己身后,调整个姿势看着他们。
有刚才幕,薛灵璧开口也毫不客气,“不知道王爷对于血屠堂行刺作何解释?”
凌阳王甩袖,下巴朝岳凌努,“问他。”
岳凌面对薛灵璧倒不似面对凌阳王那般无措,即便是行刺皇帝这样诛九族大罪,他说起来也是云淡风轻模样,“皇上是需要个警钟敲敲。”
薛灵璧沉声道:“行刺皇上来敲警钟?”
“若是皇上能被血屠堂这样江湖组织行刺成功,那死也没什可惜。”虽然岳凌长相与凌阳王差十万八千里,但是他们不屑起来神情却是十分相似。
薛灵璧冷笑道:“你觉得本侯会相信这样拙劣借口?”
“你觉得像是找不出更好借口人吗?”奈何真相确就是比借口更加匪夷所思有什办法?
“像。”薛灵璧想也不想地回答。
冯古道看着堂中剑拔弩张气氛,暗暗盘算魔教布置在南宁府人手能否保护他们安然而退。
“你……”
“够。”凌阳王挥手打断岳凌,对薛灵璧道,“他之所以刺杀皇帝,是因为皇帝加重广西赋税。”
……
加重广西赋税?
薛灵璧吃惊,“什时候?”
“去年十月。”岳凌面色冷峻,“说是广西土地肥沃,理应比其他州府多交成。王爷几番上奏折请求他收回成命,都被压下去。时气不过,便找血屠堂出出恶气。”
薛灵璧想想。去年十月,他正清剿完睥睨山,在回京城路上。
冯古道道:“血屠堂当初连蓝焰盟和魔教都不敢轻易得罪,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帝?”
岳凌感觉到六道目光又朝脸上刺过来,干笑道:“没什。只是暗示他,事成之后,王爷绝对不会亏待他而已。”
……
凌阳王可说是当代司马昭,他要刺杀对象又是当今皇帝。恐怕血屠堂主理解不亏待是相当不亏待。
薛灵璧和冯古道能够理解血屠堂主为何这样拼命,甚至连全副身家都压下去。后来恐怕是因为没有刺杀成功,不敢投靠王爷,以免被灭口,所以只好用金蝉脱壳之计保全性命。
他们突然很同情血屠堂主。典型赔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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