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迟疑道:“但是魔教如今得到皇上这座大靠山,若是侯爷擅自行动,会不会使得皇上龙心不悦呢?”
薛灵璧淡然道:“白道武林与魔教素有嫌隙,他们在开封府引发冲突,进而械斗。本侯只是督令官兵保护百姓而已。”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冯古道慢吞吞道,“万风声传到皇上耳里……”
薛灵璧睫毛微垂,似笑非笑道:“你不想放魔教马?”
冯古道叹息道:“只是不想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薛灵璧莫测高深道:“所以你希望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睥睨山送死?”
“事情未必如你想象中那样糟。”冯古道脑海闪过无数个借口和念头。血屠堂主死无疑让他少只最好替罪羔羊。
薛灵璧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道:“你猜,若是真和魔教明目张胆地杠上……皇上会站在哪边?”
会站在自己那边。
毫无疑问。
冯古道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直接回答。
但是皇上边恐怕非常不好站。
魔教手里掌握是那张用来唬人藏宝图。而薛灵璧手里掌握却是兵权,虽然他回京后已经交出虎符,Qī.shū.ωǎng.但是依他和老元帅当年在军中威望,恐怕就算没有虎符,也会有人在他登高呼之下,慨然应诺。
惹急魔教,拍两散,可能有人会造反。但是惹急薛灵璧,是铁定有人会造反。
皇上会选哪边已经很明显。
冯古道掌心捏出把汗。
……
他定定神,思绪很快转到另个方向——
薛灵璧不是那种不顾切人。他今天态度有些奇怪,就好像回到刚进侯府,彼此试探那会儿……
试探?
冯古道搭着大氅手微紧。
楼下又传来阵脚步声,比掌柜得轻巧很多,应该是个流高手。
冯古道松口气,佯作好奇地回头。
上来是端木回春,比起上次见面,他眉宇间少分闲雅飘逸,多分沉凝稳重。可见在这两三个月里,他经受真正磨练。
“侯爷。冯爵爷。”端木回春不卑不亢地行礼。
冯古道笑道:“听个多月冯爵爷,还是有些不自在。”
薛灵璧别有深意道:“或者让他们改口叫你明尊?”
冯古道摸着鼻子,道:“希望他们叫时候脸上不是副想杀人表情。”
薛灵璧不置可否,侧头问端木回春道:“布置得如何?”
端木回春道:“切如侯爷所言。”
“那就好。”薛灵璧颔首道,“到时候会摔盘,掌柜听到后,会将三味楼旗帜解下来。到时候你们便行动。”
“是。”端木回春领命而去。
等他走后,冯古道微笑道:“侯爷好手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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