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皇上?”薛灵璧道。
冯古道不慌不忙地又叹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总受封个等男爵,就算真壮烈成仁,也算光宗耀祖把。以后九泉之下遇到娘,也好交代得过去。”
“壮烈成仁?”薛灵璧声音陡然放柔,“准?”
“他做戏罢。”阿六突然从屋子里冲出来,眼眶里盛着慢慢愤怒与委屈,“他根本就是魔教走狗!从头到尾,他都是在演戏。”
冯古道淡淡道:“阿六哥依据是?”
“你当不知道吗?其实当初侯爷攻打睥睨山……”
“够。”薛灵璧眉宇冷。
阿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侯爷……”
薛灵璧道:“你先下去。”
“侯爷。”阿六不死心地仍然想说什。
薛灵璧眼角瞥。
阿六眼眶泪珠终于滚下来,然后恨恨地瞪冯古道眼,扭头跑走。
冯古道有点愧疚,“他是个孩子。”
“不养孩子。”对他来说,阿六是属下。而做属下就应该有做属下界限和分寸,从这点上来说,他对宗无言很满意。
冯古道摸摸鼻子,道:“侯爷多虑,孩子自然有侯妃来养。”
“侯妃?”薛灵璧先是皱眉,随即露出古怪笑容,“嗯,只是不知道那位侯妃愿不愿意。”
“侯妃怎会不养侯爷和侯妃亲生小侯爷?”冯古道故意加重‘亲生’二字。
薛灵璧淡然笑,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阿六这趟回来,带来不少好东西。你去挑挑有什喜欢。”
……
若是阿六知道他辛苦带来东西最后落到他手里,只怕撞死心都有。
冯古道这样想着,竟有几分幸灾乐祸,“多谢侯爷。”
阿六这趟带回来东西不少,但称得上真品不过两三件,而且还是小品。毕竟以他俸禄莫说买这多件珍品,哪怕件也要存足数十年。
冯古道随手挑几件临摹字画。
薛灵璧在旁道:“你若喜欢字画,不如去书房里挑几样。”
他书房里字画可是实打实真迹。
冯古道心里头痒痒要命,嘴巴却忙不迭道:“还是中意这几幅。你瞧,这张画里孤舟远游,江湖如镜,岂非有几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意境?”
薛灵璧皱皱眉。“意头不好。”
“倒觉得意境高远,让人心胸开阔。”
薛灵璧淡淡道:“你不是说想要光耀门楣?怎入官场不过月余,就向往江海余生?”
冯古道道:“人总是有两面,面坚强,面脆弱。面心怀远大,面苟且偷安。面冀望庙堂之高,面憧憬江湖之远。可惜鱼翅熊掌不可兼得。”
薛灵璧笑道:“晚膳让厨房炖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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