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哥儿重新变回那个疼会嚎章俊俊。
章烬睡前抓心挠肝场,眼里满是红血丝,程旷走近后才发现。他问章烬:“你晚上做贼去吗?”
最后个字被章烬撞得咽声,他言不发地抱住程旷,两只胳膊收得很紧,紧到羽绒服都像不存在似,仿佛两个人骨骼坚硬地抵在起。
这撞,突如其来委屈好像找到倚仗。
章烬紧紧地抱着程旷,什话也不说。程旷既没有问他怎,也没有挣开他,两个人在正月冷风中沉默地抱不知道有多久,章烬力道终于松下来,那个时候他感觉肺里空气都被挤得丝不剩。
章烬下巴压在程旷肩膀上,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后,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他在过去两个漫长夜晚里所经历痛苦,最后只化成沙哑三个字。
“狗没。”
他只说三个字,说完就哽住。
程旷感觉到章烬肩膀抽抽地抖动起来,就像风中发颤烛火,而火焰阵阵地扑到他身上,每次都撞向他心里最软地方。
程旷眼皮被撞得颤下,突然狠狠地发酸,他伸手摁住章烬抽·动肩膀,另只手顺毛似摸他后脑勺上发茬。
火红鞭炮屑上弥漫着股未散净硝烟味,他们俩默默无语地站着,很久之后,直到章烬肩膀抖动停下来,程旷才开口说话。
他叫声“炮哥儿”,然后说:“跟去个地方吗?”
章烬从鼻子里发出声“嗯?”。
程旷带他走出燕石街,坑洼水泥路被泥土取代,路边荒草越来越多,当章烬眼前横出条蜿蜒铁路时,程旷停下。
“来这儿干嘛?”章烬愣愣,望着眼看不到尽头轨道,茫然地想:“这条路通车吗?”
铁轨下堆着碎石,距离轨道几步远地方铺着灰白石板,程旷沿着石板走段,然后蹲下来。
他对章烬说:“卧轨。”
程旷说这两个字时候,眼里毫无波澜,似乎接下来就要询问他:“你要跟死在起吗?”——章烬时没分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
程旷反问道:“你说呢?”
章烬肝火猛地蹿起来:“程旷你他妈想死卧什轨啊?大老远跑趟,还得等火车,用得着这麻烦吗?他妈早就想抽死你!”
他声音依旧沙哑,还带着轻微鼻音,但那股嚣张气势仍旧不减。
“不是,是他们。”程旷笑下,章烬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在程旷对面有堵残损土墙,仔细看会发现墙面上有列明显刮痕,长短和深浅各不相同,大概有些年头,刮痕已经模糊不清。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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