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多是这用吗,渣渣?”
——居然还敢挑他刺儿!
章烬急赤白脸道:“谁先喊‘炮哥儿’?哪个孙子装嫩占便宜?谁喊谁就得认!你要是不服……”
程旷把他厥词堵回去:“不服怎样?”
章烬顿顿,说:“不服给你治治——揍你抽你削你,老子非得抽得你心服口服喊炮哥儿!”
学霸胆子有点肥,面对炮哥儿威胁不为所动。
程旷说:“小孩儿,你挺嚣张啊。”
……这孙子叫他什?
章烬失声片刻,火冒三丈地从床上蹦起来:“程旷,打架吧。”
说完他就拉下外套拉链,准备动真格地干回,不料这个时候,门哐哐地响。
方鹏等老半天,火锅底料都煮沸,丸子也抛下去,还不见俩人下来,只好亲自出马。他边敲门边喊:“人呢?快出来!火锅都要煮糊!磨磨唧唧,还吃不吃啦?”
“来啦,瞎嚷嚷什——”章烬用手背揩揩鼻子,应付大鹏,转头对程旷窝着火道:“事儿还没完,你等着喊哥。”
方鹏不知道自己破坏炮哥儿大事儿,门打开时候,看见章烬不太好看脸色还十分纳闷,心想:坏,这俩人准是吵架。
于是胖子哥方鹏自觉地当起和事佬,吃火锅前,给章烬和程旷人倒满杯酒,喜眉笑眼地碰杯道:“旷儿啊,生日快乐,哥祝你学业有成,前程似锦,今年高考拿个状元!”
程旷:“谢谢鹏哥。”
“……”章烬瞥眼大鹏那张小屁孩儿脸,就着那声糟心“哥”,仰头口把杯里酒干。
这酒跟啤酒不样,啤酒是苦,劲酒喝起来是甜。章烬觉得它名不副实,除名字以外,哪里都没劲。
他边喝着没劲劲酒,边琢磨着跟程旷算账事。章烬想得挺投入,杂毛儿在桌子底下钻进钻出,眼巴巴地向他讨吃,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他都没空理。
于是杂毛儿只好抛下它那不称职主人,转而向程旷讨饭去。
程旷扔给它几根肉肠和排骨,杂毛儿哈喇子马上滴下来,佝着脑袋趴在地上啃得津津有味,边啃边翻白眼。
方鹏捞肥牛时候听见杂毛儿咯吱咯吱啃骨头声音,啧啧道:“唉哟可怜狗喔,炮儿虐待你吧,骨头渣子都吃下去。你啊,还是跟你大鹏哥回家吧,天天有肉吃……”
这个时候外面又飘起雪花,窗户被霜打得片朦胧,火锅上蒸腾滚滚热雾飘到窗户上,也是朦朦胧胧片白。
程旷从杂毛儿身上收回视线,转过头看见章烬还在喝,于是伸手拿走酒瓶。
两个人不谋而合地对视眼,章烬吊着眼问:“你干什?”
程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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