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降温很早,冬天似乎提前来。12月底,第场雪纷纷而落。
因为下雪缘故,包括元旦假期在内,四中放三天假。
程旷生日恰好在元旦,章烬提前联系方鹏,大早这胖子就敲开他家门。
大鹏又穿上去年元旦穿那套大衣,把自己裹得像头黑色狗熊,戴着肥大手套手上拎着大包东西。
章烬把他放进来,大鹏抖掉帽子和大衣上雪子,用牙齿咬下手套,边说话边哆嗦:“炮儿跟你说,超市人真他妈多,买个菜跟打架似,排队都半天。这还没开始过年呢,那伙大爷大妈就抢起年货……得亏动作快,不然你就杵这儿喝西北风去吧。”
“谢谢鹏哥。”章烬接过他手里拎东西,样样拿出来,在堆啤酒中间,章烬找到瓶棕红色劲酒。
“你买这种酒干嘛?”
方鹏边刷锅边扭头说:“旷儿不是过生日嘛,红红多好看。这酒度数不高,据说还保健,增强免疫力,看还不错,买来给你俩尝个鲜。”
“长得像姥爷喝保健品。”章烬把劲酒搁到边,将菜拿到水池边洗,刚开水龙头时候被狠狠地冰下,他嘶着气儿连“操”几声,逗得方鹏直乐。
“炮儿,你不太行啊。”方鹏把锅端起来,就着冷水洗把手,很是得意。
方鹏长得虎头虎脑,笑起来副欠扁样儿,章烬用膝盖顶他:“胖子,再笑踢你!”
方鹏已经走到餐桌边,把火锅底料扔进锅里,盖上锅盖,他搓搓手说:“旷儿在楼上吧?去叫他下来。”
眼看着胖子就要出门,章烬叫住他:“等会儿!他刷题呢,你甭打扰他,滚回来切菜!”
方鹏挠挠头,想想觉得没错:“还是你想得周到,要不还是等东西下锅再喊他……”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章烬擦干手,走出厨房。
“你去哪儿?”方鹏喊。
“二楼。”章烬说。
方鹏愕然:“你去就不打扰啦?”
章烬出门前回答说:“跟你这胖子能样吗?”
他吹着口哨上楼,衣兜里揣着满满兜糖,走路时哗哗作响。章烬轻车熟路地掏出钥匙开门,然后又轻车熟路地晃进程旷卧室。
书桌离床很近,程旷用余光就能看见坐在床上章烬。章烬坐下来以后没出声,手伸进衣兜里摸索着什,半分钟过后,他手才伸出来。那时程旷刚搁下笔,试卷没来得及合上,根棒棒糖就“啪嗒”声落在纸上。
接着又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直到第十六根,章烬终于停下。
“旷儿,生日快乐。”章烬手上拿着最后根棒棒糖,眼角小疤翘起来。
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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