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你看什
？”
程旷偏头笑下，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说呢”。
这耍流氓
笑就像在他紧绷神经上撩拨下，章烬有瞬间神经松弛，心情微妙起来：总归胡淼还没把事情捅出来，嘴长在他身上，瞎操心有用吗？
退万步说，就算胡淼捅出来……就算他真捅出来——
章烬歪念丛生胸膛里冷不丁爬出个偏激又自私念头，有个黑色声音刮着他耳膜说：那又怎样呢？
他把程旷前途毁，让程旷辈子栽在他身上。
不好吗？
章烬心里咯噔声，手心起层冷汗。
**
过坡离家就不远。章烬本来想趁向姝兰没回来，先去二楼待会儿，远远地却发现家门口停着辆车，而院子里灯还亮着。
现在还不到十点，向姝兰这大老早就回来？
章烬推门进去，杂毛儿正蹲在地上啃着根肉肠，闻声耳朵竖起来，鼻子和嘴巴油汪汪。
“妈？你回来？”章烬站在门口喊声。
股饭菜香味透过纱门飘出来，无声胜有声地回应他。
厨房里油烟机声音很响，章烬路往厨房走，边走边说：“怎今天这早回来啊？还做晚饭……”
剩下话卡在喉头，没说出口。
章烬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愕然地看着厨房里情景——里面不只个人。
向姝兰在灶台边炒菜，个中年男人就站在她右边砧板前，正在切颗萝卜。男人长得不高，顶着副斯文儒雅皮囊，看见章烬时眯眼笑下，对向姝兰说：“这是你儿子吧？”
厨房杂音大，向姝兰终于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看过去：“烬啊，回来啦？”
章烬这时才把之前卡壳话接上去：“你今天怎回家吃饭？”
“这是周叔叔，妈妈个朋友，”向姝兰向章烬介绍完身边男人，又补充句，“前两天店里有台麻将机坏，周叔叔帮
拖去修，今天又帮忙运回来，请他吃顿饭。”
麻将机坏怎不跟说？章烬想问。
他杵着没动，看着向姝兰有些尴尬笑容，不知怎就没问出口，半晌才“哦”声，终于移动位置。
然后他走进厨房里，在两个人错愕目光下，端走向姝兰刚炒好盘菜。
向姝兰端着洗好碗筷出来，正看见章烬往门口走，叫住他说：“吃饭啦。”
章烬说：“吃过。”
向姝兰想留住他，声音里带着讨好味道：“妈妈做好多菜，吃两口成吗？”
章烬顿顿，这时候那个男人——周东平也从厨房出来。向姝兰显然是向周东平介绍过她儿子，这个男人拎着桶橙汁，倒杯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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