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个名儿嘛?”
程旷抬起眼,不太旺盛好奇心被勾起来,只听大鹏说:“有年冬天,快过春节那会儿,几个熊孩子在街上放炮仗,那种刮炮,小时候都玩过吧?小崽子皮啊,玩野不安分,往屋顶抛、臭水沟抛、窨井盖眼儿里抛……哪哪都能抛,炮哥儿家院子围墙上头不有砖孔吗?有个小兔崽子胆子忒大,把炮仗从砖孔扔进院子,把狗吓得嗷嗷叫。那崽子得趣,又想扔,被炮儿当场逮住。”
“那会儿他年纪也不大,脾气坏得很,直接把人裤子扒,炮仗扔进裤裆里——差点炸人家小唧唧。”
章烬本来没觉得有什,结果那胖子说完自个儿就先笑,自己笑也就罢,还捎上程旷。章烬“操”声:“笑个屁!胖子,再笑今年扔你裤裆信不信!”
“唉哟冤死!炮儿,是看旷儿笑才敢笑,你要炸也得先炸他啊!”
章烬:“……”死胖子不自量力地跟谁比呢?
他灌下杯啤酒,斜程旷眼,然后把他手边那杯端走,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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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旷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不管是暗恋还是早恋,生活并不会发生所谓天翻地覆变化。
就好比杂毛儿拐到只小母狗,它仍然还是只瘸腿狗,不能飞升成哮天犬,依然要在坑坑洼洼巷子里蹦跶,并且每天准时在梧桐树下撒泡狗尿。
但实际上变化还是有。
早晨程旷出门去学校,刚出楼梯间就碰到章烬。章烬跨在单车上,对着后座扬扬下巴,说:“上来。”
六点半小道上鲜少有人,他迎着春天湿润风,对身后喊句:“程旷,叫你声你敢答应吗?”
这话换作从前,烂脾气学霸会直接跟该傻·逼动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程旷说:“谁怕谁啊,炮哥儿。”
章烬:“程旷!”
程旷:“章俊俊。”
“旷儿。”
“炮哥儿。”
章烬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单车从坡顶冲下去霎,心跳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男朋友。”
他衣摆被风吹得高高鼓起,程旷心跳漏拍。
“男朋友。”他说。
章烬心里美滋滋,愉快地吹声口哨,觉得再没什遗憾,没想到很快他就欲求不满,并动起歪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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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让炮哥儿过三天生日这事儿……感到十分骚凹瑞
顺便替炮儿问候下诸位:之前谁说怂来着?……老子意大利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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