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笔，心说：小王八蛋，嘴硬心软。
结完账出来，两个人
前后地走着，章烬盯着水瓶出
会儿神——水光晃动，往上是程旷弯曲
手指，他用两根手指拎着拉环，校服袖口往上缩些，露出截凸起腕骨。
章烬转两圈笔，忽然有点渴，带着焦躁渴，尤其是想到这个人要换班。
他忿忿地想，老子还点便宜都没占着呢，他凭什
声不吭地就走？
……人走也就罢，留下支笔干什？看着多糟心。章烬蛮不讲理地在心里给程旷找茬，盘算着找满三件就跟他算账。
第三件事很快就找到——瞧这玩意儿多无知，还学霸呢，老子就差把“喜欢你”三个字儿顶脑门上，他天天见
，居然看不出来！
那惦记他，他凭什什都不知道？思及此，章烬把笔往兜里塞，气势汹汹地喊声：“程旷！”
程旷走两步停下，回头时候皱着眉，看起来没什耐心：“又干嘛？”
如果傻炮儿没事找事瞎喊他名字玩儿，那就是想打架。
章烬喊完，就跟出口恶气似，方才呼之欲出恶言恶语忽然间堵在胸口，又咽回去。他话头梗，转而问句：“你是不是要换班？”
程旷怔怔，没想到他要问这个，反问道：“你听谁说？”
章烬盯着他，火气又渐渐上来：“听谁说？全班都在说！你当是傻吗程旷？石韬找你不是讲这事儿？”
程旷被他搅得有些心烦，说：“你跟急个什劲？”
章烬直直地看着他，嗤声：“今儿要是不问，你就没想过要告诉吧？”
章烬生气就是生气，不会掩饰，更不会·阴阳怪气地嘲讽，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透着烦躁，就像只呲着火花炮仗。
而现在那火花溅到程旷眼睛里。
程旷沉默会儿才说：“没答应。”
“操！”章烬说完这声，脑子里突然片空白，除站在他跟前程旷以外，什也看不见。度过尤其漫长几秒钟以后，他才缓过神来，冷不丁地想：他妈这是立地成佛吗？
随后他听见心花怒放声音，嘴角再也压不下去。
章烬往前走步，在他那渣渣大脑作出反应以前，身体抢先步有动作，程旷微微愣，就被章烬摁进怀里。
傻炮儿下手没轻没重，非常野蛮，程旷几乎是撞到他身上，尽管隔着几层衣服，碰撞感觉仍旧十分清晰。
章烬呼吸声擦着他耳朵，吹开绺头发，程旷在那瞬间听见扑通心跳声，不知道是谁。
“……算你这狗玩意儿还有点良心。”章烬说，声音里面难掩愉悦，简直想把这个“狗玩意儿”勒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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