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
天可谓是鸡飞狗跳。
程旷到教室，就被苦着张脸
罗凯堵住
。凯娘娘平时怂得批，像堵学霸这种事儿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干，这回不知道吃错什
药，直接把半个身体都扒到程旷桌子上。
“江湖救急啊学霸，天天练带吗？趁杨莉没来，借
抄抄！”
“天天练”是本高考语文专题训练手册，跟数学和理综比起来，语文作业简直不需要动脑筋，好些理科生习惯性地把语文排到所有科目之后，刷理综刷累才做做语文解压。结果罗凯不小心就把语文作业给漏。按照要求，现在应该要写到第百练，可是他只补到三十几练。
程旷放下书包，把抽屉里摞作业搬到桌面上，说：“自己翻。”
“谢谢学霸……啵嗷！”罗凯激动地给程旷比个飞吻，结果被个飞过来笔帽砸中，声音都变调。
“不好意思啊，笔帽掉。”后排传来章烬声音。
正常人笔帽能掉人脑门上吗？凯娘娘不明所以地摸摸脑壳，心说：不过是问学霸借个作业，哪里招惹炮哥儿？
没等他琢磨明白，语文老师杨莉就提前来，应那句“怕什来什”老话，她拿着支红笔，进教室就让全体同学把天天练摊在桌上，本本查。
罗凯眼瞅着补不完，趁杨莉没查到这边之前，动起歪脑筋。他直接跳过中间没写，翻到九十八练，从这页开始补，直补到百零三练。
童佳葵纳闷地看着他写写画画，不太理解他动机，压低嗓音问：“凯凯，你前面都没补完，写后面干什？”
“这叫障眼法，”罗凯故作高深地笑两声，“等会儿你就知道。”
凯娘娘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估计杨莉不会页页翻，尤其是他占地理优势——他们是最后组，等杨莉检查到这儿来时候，耐心都差不多磨没，因此凯娘娘大胆猜测，杨莉不会耐着性子检查前面。
很快杨莉就过来，罗凯把天天练翻到第百零练，恭恭敬敬地呈给杨莉批阅。如他所料，杨莉挑起眉，往后翻翻，最后停在百零三练，抬起眼皮看罗凯眼：“态度不错嘛，还多写？”
罗凯“谦虚”地笑笑。
接着杨莉就收起笑容，当着他面往前翻十来页，用红笔敲着空白练习，嗤笑声，说：“凯凯，挺机灵啊，可惜，这机灵小脑瓜子怎不用在正道上呢？”
“老师错，对不起，马上补……”计划失败，罗凯见形势不妙，赶紧认错。
“知道你败在哪儿吗？”杨莉把天天练合上，往罗凯桌上扔，“凯凯啊，态度是有痕迹，你是真努力还是假把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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