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在院门口蹲挺久,脚边堆两个火龙果皮,看见程旷时候,手里还拿着个正在啃。
章烬咽下嘴里火龙果,刚要打招呼,结果程旷并没有搭理他意思,甚至看都没往他身上看,不声不响地就跟他擦身而过。章烬莫名其妙地有点不爽,偏巧这个时候,杂毛儿从院子里窜出来,摇头晃脑地追着程旷去。
吃里扒外小王八蛋。
章烬把火龙果皮儿拢,瞄准杂毛儿屁股,刚要扔出去,视线却不经意地穿过杂毛儿晃来晃去大尾巴,落在别地方。
水灵灵火龙果皮在空中划出道曲线,径直越过杂毛儿尾巴、耳朵、鼻子——啪嗒,落在程旷脚边,花枝招展地盖住他鞋。
程旷顿在原地,杂毛儿欢喜地蹦上去,在他小腿边转着圈蹭来蹭去。
章烬眯缝着眼,吹声口哨,迎上程旷视线,挑衅味儿十足地盯着他,上下嘴皮子碰,吐出句话:“叼回来。”
学霸脸上摆明写着“别惹”几个字,章烬这做,就是存心找茬。
从燕石街回到这儿路上,烦躁情绪就像条肥溜溜蚕,尽职尽责地吐着丝,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被饺子焐热心,也早被小寒风吹得凉透。所以尽管章烬把话说得语意不明,仿佛在招呼他家杂毛狗,但还是轻而易举地起到挑拨效果。
程旷看着章烬,扔下背包调头向他走过去,章烬翘着嘴角,蹲在原地朝程旷方向勾勾手指,撅着嘴发出叠儿逗狗声音,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这个时候,杂毛儿从程旷脚边擦过,毛茸茸尾巴打在他小腿上。
“真乖。”章烬搓搓狗头,眼睛依然看着程旷。
多久没跟学霸打架?手都生。
——程旷拳头带着风迎面砸来时候,章烬边应付,边分神想。
不过打起来还是这爽。
学霸动手不动口,说打就打,从来不跟谁闹着玩,他憋着股劲到现在才发泄出来,每拳都非常狠,章烬打架时不太喜欢躲,就爱以,bao制,bao,也没跟他客气。
杂毛儿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瞪着缠斗在块两个人,会儿撒蹄子奔到程旷后面张望,会儿又屁颠颠地跑回章烬旁边象征性地嚎两声,助威似。
自古忠孝难两全,边是衣食父母,边是救狗命恩人,杂毛儿狗生当中头回遇上如此难办事情。
好在两个人并没有打多久,因为老天不赏脸,稀里哗啦地下起雨。
这场雨来得毫无预兆,章烬扯着程旷衣领,拳头还没下去,忽然就感觉头上凉,垂眼,看见程旷眼睫湿,眼角滑落片水迹。
章烬脑回路在“操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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