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而在考试前天——他记得清清楚楚,章烬说要替他收拾程旷。
结果呢?
曹辉拍拍胡淼和陈锐肩膀,意味深长道:“嗐,偏见都收收,将来指不定咱还得跟学霸拜把子呢。”
“放屁!”胡淼浑身都僵**,曹辉被他这声吼吓跳,转眼只见胡淼阴沉着脸,坚定而近乎执拗地强调说,“姓程跟们……还有炮哥儿,就他妈不是路人。”
曹辉算是看出来,胡淼对程旷仍然心怀芥蒂,看他十分不顺眼,并且没有化干戈为玉帛打算。他本来想劝劝胡淼,但看到胡淼脸色,又下意识地住嘴,把话都憋回去。
说不通,胡淼这孙子,上辈子大约是头倔驴,身驴脾气,旦钻起牛角尖,八抬大轿也休想把他请出来。
运动会时候,章烬旁边就是程旷,他离开时候看到傻炮儿校服还孤苦伶仃地窝在地上淋雨,顺手就拎着走——压根没想到他这顺手,还就牵扯出个人咬牙切齿怨愤。
自习课结束时候,章烬才回来,他浑身都是湿,头发湿淋淋地淌着水。
班上除值日生,人基本上走光,章烬套上外套,跟曹辉他们几个起去车棚里拿车,雨还在飘,而且隐隐有越下越大趋势。
章烬在校门口跟狗腿三人组分开后,隔着极细雨雾,看见程旷背影。章烬蹬着车靠近,还没跟学霸打招呼,张嘴就打个喷嚏。
程旷转头看到他,有失颜面炮哥儿揉揉鼻子,说:“块儿走?”
在这种操蛋天气,不出十分钟就会下大雨,程旷没带伞,就算用跑——程旷把“落汤鸡·炮儿”从头到脚扫遍,大约半途中,他就会成为下只落汤鸡。
“上来,”章烬注意到他眼神,“啧”声,“少见多怪……再不来可走。”
炮哥儿装得手行云流水好逼,程旷信他邪,等到上贼船,察觉到“船身”有那时三刻不稳当,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傻炮儿左手打着石膏事。
章烬就跟独臂大侠杨过似,路乘风破浪,赶在瓢泼大雨来临之前,拖着他贼船险而又险地“靠岸”。
章烬把单车停在楼道里,随手在发茬上摸把,摸手水珠子,他脸上挂着张扬笑,对程旷说:“牛批吗?”
“……”傻炮儿得意洋洋,给他条尾巴,他准能甩上天,程旷毫无诚意地敷衍句:“牛批。”
章烬弯起眼睛,得寸进尺:“叫声炮哥儿。”
程旷没说话,用眼神扔给他个“滚”。
“啧,怎还目露凶光啊?”章烬从兜里掏出把糖扔给程旷,“来,请你吃喜糖。”
什喜糖?程旷不明所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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