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额头上冒着冷汗，脚底都是凉
。
都赖那龟孙子……还真就夭寿
。
不会要死在家门口吧？章烬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念头。明天楼上那倒霉老太婆看见，指不定还得往他身上啐
口唾沫，骂声“活该”。
章烬还没成年，就开始操心成仙后事。
会有人给他收尸吗？他妈肯定不行，见着尸体就会吓晕。章烬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忽然有个人站在他跟前。
嚯，收尸来。章烬抬起眼看他。
“收尸”声音挺好听，大概还咬着变声期尾巴，尾音略带点沙哑，他在章烬鞋面上碰碰：“死没？”
章烬眼睛都没眨：“死。”
“那就死这儿吧。”程旷漠然地走。
“喂，拉
把，”章烬喊住他，“否则现在就写遗书碰瓷，坑死你。”
傻·逼。程旷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拉他把。
章烬如愿以偿地被“收尸”，他揽着程旷肩膀，像朵娇花似蔫答答地靠在程旷背上，挪着小碎步进屋，进去就往沙发上窝，死狗样动不动。
程旷被“娇花炮儿”折腾得哪儿都不舒服，说话都有点喘，他犹豫几秒钟，对娇花儿表示慰问：“你哪疼？”
“胃。”章烬吐出个字，半死不活地指指胃位置，“这儿，你给捂捂？”
程旷觉得此人多半欠抽，看他那副蔫样儿，忍没动手，惜字如金地吐出个“滚”。
“哎，想吃点东西，”章烬没等程旷回答，就自顾自地往下说，“热乎乎那种，你给弄点吧？什
都行。”
程旷看他眼，起身往屋里走。
章烬愣愣：“哎哎，你往哪儿走？做贼啊，趁火打劫？”
程旷声音从厨房传过来，他不耐烦地回句：“偷你们家米！”
章烬边疼边忍不住笑着“操”声。
程旷没多久就出来，手上还挂着水珠，章烬问他：“你给煮粥，对吧？”
从章烬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心情挺愉悦，如果尾椎骨上多出截毛茸茸话，这会儿应该摆得很欢。
大概跟傻·逼说话，人也会跟着变傻。程旷心平气和地说：“是啊，粥里下药，死之前别忘写进遗书里。”
“你怎这……”章烬把突然冒在脑子里、差点脱口而出“可爱”及时咽回去，捂着胃把话头拐个弯圆回去，“十项全能啊。粥这玩意儿得煮多久啊？”
“你慢慢等吧。”这话虽然没有后半句，但是潜台词无声胜有声——就不奉陪。
程旷出门前，章烬喊他声：“学霸。”
程旷顿顿，却听见章烬对他吹声口哨，说：“程旷，再见。”
“再见。”门在程旷背后“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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