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天晚上只是场虚惊,奶奶没有出什事,甚至连药都没吃,她睡觉前鼻血就已经止住。就是嗓音哭哑,临睡前她用低哑声音叮嘱程旷:“明天赶早回去。”
程旷嘴上答应得好好,第二天却留到下午才走。奶奶直惶惶不安,担心程有德酒醒之后会来找他麻烦,催促程旷赶紧回学校,而且让他下周也别回来,程旷却很执拗,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
事实证明程有德就是个欺软怕硬脓包软蛋,生平最在行就是“挑软柿子捏”,当他突然发现程旷是块邦邦硬石头,反而忌惮起来,甭说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甚至他连程怡都不敢随便招惹。那晚程旷手持砍刀追着他砍样子,程有德回想起来就心里发毛,发毛就又想起桩陈年旧事。
程旷是有前科。据说刚升初中那会儿,他就打伤过人,个人高马大成年男人,被他打出满头满脸血,在医院里躺半个月才出来。伤好以后脑子还出毛病,成天像坨屎样蹲在街边对路人傻笑,唯独见程旷就躲。
程有德认定这小子是个缺筋少弦祸害,而这种祸害他不敢惹,毕竟他差点儿就在小祸害刀下送命。
“小祸害”程旷傍晚时候回出租房,草草地解决晚饭,打算去学校拿两本书,顺便在操场上跑圈。
严格意义上来说,中秋假期还没彻底结束,高中生活苦逼而压抑,好不容易放个假,总有些人闲不住爱来事儿,哪怕是咬着节假日尾巴,也要折腾把。
程旷这跑,就碰上事儿。
操场中央草坪上有几个人聚在起撸串,由于操场上只有寥寥几盏路灯,距离又隔得太远,程旷没有认出这伙人就是章烬和狗腿三人组。
吃饱喝足,曹辉贼头贼脑地往四周瞟几眼,确认此处地广人稀,颗作案心蠢蠢欲动:“仔细瞧过,石韬车不在——他没来,东西也都在包里,咱们开始吧?”
章烬和胡淼没什意见,陈锐没吭声,曹辉当他默认,于是把屁股后面那只硕大军旅包推到众人中间——作案工具就在这只包里面。“等下!”陈锐沉吟半晌,忽然伸出尔康手,把曹辉吓得哆嗦,差点举手投降。
“锐啊弟啊,你他妈吓死哥哥!”看陈锐脸色有点严肃,曹辉愣愣,小心地问,“怎?”
陈锐保持着张严肃脸:“突然想起来,们还漏件事没做。”
闻言,其余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诧异,随即看见陈锐把手伸进衣兜里,缓慢而又郑重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个……月饼。
“们还没吃月饼。”陈锐认真地说。
章烬怔秒钟,没绷住笑出来,曹辉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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