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赚不多少生活费,都是陆慎非拿兼职钱在供他!
他连上大学都还要陆慎非给他辅导专业课!
陆慎非这狗东西自己没手、又忙不过来,大学四年鞋都是他刷!
现在说什用你管,你管?
从煦恨要死,恨得切齿,抬手掐住陆慎非肩颈,用力地抓着,狠狠道:“不管谁管?”“就要管!”
陆慎非情绪低沉太久,终于在从煦这通爆发里有起伏,暗淡阴沉神色逐渐松动,血色染上眼角。
但他还是在克制,拼命地克制,最终只是盯着面前,抬手捏住从煦按着他肩颈那只手腕,死死地捏着。
被绝望和疲惫包裹,他真也说不出什。
他不明白从煦为什还要来找他。
不是都已经彻底结束吗?
就算管,又能怎管?
陆慎非眼底是孤冷寂静。
从煦忽然上前把抱住他,紧紧地把人搂着:“陆慎非,你振作点。”
陆慎非显然振作不,也不想振作。
他内心里最后那点支撑他力量已经在前不久轰然崩塌。
这段时间,他待在这里,整个人都是空。
连此刻从煦抱住他,他都没什反应,也没有任何回应。
从煦也觉得无力,为两人走到如今这步,但他心底至少还有力量。
“陪陪你。”他又道。
陆慎非终于有反应:“不用,不需要。”
说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推开。
这推不光只是推远些,还想把从煦推出门。
从煦不肯,陆慎非便面无表情地用上力气。
从煦还不走,陆慎非沉默地抓住人往门外送。
从煦忽然问:“很难吗?现在很难吗?”
陆慎非不搭话,态度僵硬,势必要把人送出门。
从煦看着陆慎非:“再难也能坚持吧?”
“默默地喜欢,看不到任何希望,还要陪在身边,当同学当朋友,当哥们儿做兄弟,当年就是这过来,从高中到大三整整五六年,凭什你不行?”
陆慎非动作忽然顿住,神色微动,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已然被推到门口从煦。
从煦回视他,神色认真坚定:“很难吗?看不到希望、只有自己喜欢处境,真那难吗?”
“既然当年可以,凭什你不行?”
“陆慎非,”从煦再次质问,“凭什可以,你不行?”还要这作死?
陆慎非眼底松动涟漪似圈圈扩大,逐渐变成惊愕。
从煦平静:“很意外?直没说过是吗?”
“那你现在知道。”从煦亲自剖开自己,剖开那曾经发誓辈子都要守住秘密,告诉陆慎非:“不是只有你,”不是只有你爱而不得。
在最早过去,在很早以前,在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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