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家里,还能有离婚证、合同、屏保照片这些过往痕迹。
行吧,没有就没有。
从煦心态很好,并不是觉得应该有什,也不是想从这些痕迹里追寻过往,只是觉得这干净,太奇怪——毕竟居所这种地方,别说前几个月东西,有几年前东西都正常。
直到他在书柜排书后,摸到钥匙,打开第二层抽屉。
他原本以为,锁着抽屉里至少也会是授权合同什,结果不是。
整个抽屉里,全是烟。
条条整齐地摞着,零散还有几包,角落摆着只干净玻璃烟灰缸,烟灰缸里随手扔着几个打火机。
金属材质打火机看不出什,几个印着字塑料外壳打火机,看就是常用,上面字迹都磨掉不少。
从煦以前不抽烟,至少大四毕业时候不抽,之前听说自己会抽烟时候,多少有点意外。
而听颜诺说自己抽烟,和自己发现自己真抽烟,感受又完全不同。
从煦伸手,拿起包烟,看看,拆掉外面透明塑封。
拆烟时候,那顺手,从煦就知道,他何止会抽烟,怕是个老烟民。
等抿着烟,点上火,靠在椅子里抽两口,烟草甘苦味顺着喉腔滚入肺腑,带来异样平静——
从煦垂眸,看着指尖烟,明白。
他没有瘾,也未必真喜欢烟草味,应该只是因为:抽烟可以让他很快沉静下来。
想要静,又是在书房,还把烟锁在手边第二个抽屉,如果没有猜错,他要是需要烟来帮助集中精神写书,要是这多年,他养成抽烟写文习惯。
从煦把烟灰缸从抽屉里拿出来,打火机扔桌上,拧灭才抽几口烟,兀自摇头:
朋友,吸烟有害健康!
写那多书,赚那多钱,自己身体自己多在意点呗。
从煦把拆开烟连同打火机,起扔回抽屉里。
又想烟有什可锁,索性连钥匙起扔进去。
正要起身,忽然顿,转回头。
他重新拉开抽屉,摸出里面某只打火机,塑料壳壳身上印着七个字:铂禹律师事务所。
方铂禹?
看来他们关系还可以,律所打火机,他都直接拿来用。
从煦很快又想起,这点,陆慎非应该也是知道,否则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方铂禹张分财产用资产表。
从煦捏着打火机在手里转转,沉思片刻,拿起手机。
接通,方铂禹先道:“你去过鹿橙?”
从煦:“怎?”
方铂禹声音带着几分冷意:“鹿橙好像辞掉裴苑。”
轻嗤:“裴苑刚刚打电话给,质问到底是,还是你,害他在鹿橙丢工作。”
从煦想想,没谦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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