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后脑勺,把人抱在怀里。
顾朗:“……”
他妈要瞎。
这时起床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
震耳欲聋甩葱歌钻进耳朵里,从隔壁寝室传来此起彼伏操声。
“能不能把铃声换!!听得要吐!”
“他妈直接给从床上震起来。”
……
“亲爱同学们、老师们,新天开始,”甜美女声从广播里传来:“今天是期中考试第天,衷心祝愿大家都能发挥出自己应有水平和实力,在这里们将播放来自高二四班某位匿名同学为高二四班谢星阑同学点歌——《白日梦》,希望谢星阑同学在这次期中考试中能旗开得胜!”
全寝室楼都爆发出阵接阵大笑声。
“神他妈白日梦,这是哪个牛人敢撸校霸胡须哈哈哈哈!”
“去,给笑醒,哈哈哈。”
“校霸这次看书可认真,你们别笑!”
……
谢星阑皱起眉,他只觉得吵,起床气又冒出头,整个人都有点躁动。
这时只手从他后脑勺移到后背处,安抚似轻轻拍拍,脑袋上方传来道低沉带着沙哑声音:“起床。”
语调虽然低但很轻柔,谢星阑觉得耳朵有点痒,迷迷糊糊醒过来,眯着眼仰头,正好跟江戈对视。
“……”
顾朗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换好衣服,说:“你们再看下去就要迟到。”
谢星阑坐起来,揉下脑袋,感觉自己失忆:“怎跟你睡块?”
江戈面不改色:“昨天晚上你看书睡着,没叫醒你。”
谢星阑哦声,他床在上铺,江戈又不能帮他爬上去。就是醒来就面对这劲爆场面……他有点尴尬,毕竟他喜欢男,而且从没跟人同床睡块过。
转念想是江戈,他就又释然。
顾朗看他们动作慢吞吞,就自己先走。
等他走,江戈才下床穿戴假肢,谢星阑从洗手间出来时候正好看到,下意识又转身回洗手间。
他从来没嫌弃过江戈残缺,可江戈心思敏感,很在意,他每天最晚睡最早起,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戴假肢。谢星阑照顾他感受,时常回避。
估计是昨天晚上睡得晚,谢星阑有点困,怕影响考试,他赶紧又用冷水洗把脸。
抬起头看镜子时,他发现点异样。
锁骨以下有零零散散三四个红印,不明显,颜色挺淡。
脖子上也有。
摸摸,也不痒。
他摸两下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哪里磕碰。他皮肤薄,从小就容易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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