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地瞅着自己,不禁暗暗叫苦。他忽然发现这两个大舅哥并不像外表那憨厚,那眼神儿可精明很呐。
见杨凌和族人叙完话,韩武笑嘻嘻地走上来,双手拍杨凌肩膀,亲热地道:“妹夫好本事,到县上才个多月就做官。妹子年幼,有什不懂规矩地方,妹婿可要多多担待呀。”
杨凌笑,笑得发苦:“二哥说哪里话来,幼娘对很好,们是患难夫妻,和幼娘很是……很是恩爱。”
韩武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妹婿是读书人,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道理,倒是多虑。”
杨凌神色古怪地道:“那是,那是,二哥尽可放心。”刚刚这拍,杨凌两条膀子不知怎就被卸下来,现在软趴趴地根本举不起来,他愁眉苦脸地举目望去,韩满仓坐在铁锅旁笑嘻嘻地向他扮鬼脸,兄弟三人同仇敌忾,那双乌溜溜大眼睛充满灵气,眼神可不像外表那老实。
杨凌恨恨地想:“大舅子整,小舅子也不待见。幼娘都识文断字,这两个大舅哥能是大字不识山里人?自己那点伎俩恐怕只能瞒瞒忠厚老实老丈人。”
韩威为人稳重些,见杨凌窘态,迎过来对杨凌道:“妹夫,和二弟都很疼这个小妹子,妹夫是读书人,通情答理,自然不会薄待幼娘,二弟性情耿直,其实心地很好,你莫要见怪。”
他搭着杨凌肩膀呵呵笑道:“走,咱去吃点东西,不然妹子知道饿坏她相公,跟发起火来,可吃罪不起。”他借着靠近动作,不着痕迹地向杨凌左臂靠,右手搭他肩膀,“卡卡”两声轻微骨节响,被卸下两条膀子又装回去。
杨凌有点无奈,看来学习“疯魔棍法”要尽快提上工作日程,要不然这人为刀俎,为鱼肉日子可不好过呀。
傍晚时分,翻过前方最后座山头,鸡鸣古城赫然在望。翻过山,大家便惊呆,此时残阳如血,阵阵硝烟正袅袅地在雪原上飘摇。硝烟中送来浓郁血腥气,千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象被无数头奔牛犁过雪地上,杆杆长矛刺穿具具尸体,孤零零矗在风中,许多明军或鞑子身上都扎七八支雕零,雪染战袍。
几匹无主战马,带着伤在雪原上缓缓而行,偶尔还发出两声凄惨唏呖呖嘶鸣,使这死尸遍野雪原更显苍凉。
看这情形,这天夜,明军和鞑子在鸡鸣驿前你来往不知又厮杀多少回合,现在怎样,鞑子是退,还是已经攻取鸡鸣驿?杨凌心中沉,如果鸡鸣驿已经被鞑子占,那幼娘她……
这样想,他心里空得厉害,失魂落魄地就要往山下跑,韩林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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