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她丈夫感念妻子,后来又娶夫人,夫妻还起去坟上拜祭。
这个鸿雁楼是戏园子和酒楼综合体,因此演起戏来便不那紧凑,这出戏演罢中间休息段时间,闵、马二人便津津有味地谈论起来,黄县丞抿口酒,不时插上两句话。他话虽不多,毕竟是读书人,倒是总能把闵县令想说又表达不出来话讲出来。
杨凌却觉这戏演太过不真实,他听说过最离谱事莫过于好像某朝有个女人掉进水里,被路过男子看见拉住手臂救上来,她回到家中竟然用菜刀把自己手臂斩断,只因为那里被不是丈夫男人碰过。
可那如果也算是“失贞”话,毕竟是肉体上失贞,这出戏里女人竟然精神上“失贞”也无法忍受,说起来也不算是失贞,不过是她长得漂亮,别人看起色心罢,那男人没有罪过,反而是这妻子自觉妇德不够,简直是岂有此理。
听着闵县令和马驿丞还在赞不绝口,杨凌终于忍不住道:“两位大人,这戏未免太过夸张不实吧?她丈夫路见美女,便出言调戏,如此品行不端,被责骂而走,最后妻子反而觉得自己不贞,这……这简直是岂在此理,世上哪有这样事?如此好笑事,如此夸张不实戏,有什好看?”
马驿丞诧然道:“怎,杨贤侄读是圣贤书,竟然不知这《烈女传》中迹事?这有什不实?这女子如此节烈,实是天下女子楷模,哪有什好笑地方?”
闵大人也含笑饮口酒,呵呵笑道:“杨秀才定是只读那些可以用来考取功名圣贤书,不知这《烈女传》故事。你心慈面软倒也是,也觉得这女子有些可惜,若是那里县官,定会重重打那丈夫四十大板,罚他终生不得纳妾。不过这事也没什不实,成化年间,在福建打海寇时,那时还是个小兵,闽南就有个妇人,丈夫死后欲随夫而去,亲戚皆引以为荣,敲锣打鼓,大肆宣扬,三日之后,那妇人手执鲜花,衣着鲜艳,端坐轿中,至丈夫坟前,踏着凳子登上事先搭好彩棚,悬颈自尽,景泰帝曾经颁旨赐下贞节牌坊,乡俱荣,嘿嘿,那牌坊还是俺给她立呢。”
马驿丞点头道:“正是,礼教大防,岂可马虎,杨贤侄太过妇人之仁。说起来这样女子都是好人家烈女子呀,若是欢场女子,哪有似这般节烈?想当初徐州名妓关盼盼,被守帅张愔纳为妾氏,张愔死去,她不以死殉夫,却搬回自己旧居燕子楼去独居十年,妄想博得个守节美名,真是恬不知耻。后来还是江州司马写下首诗,点破她虚伪,这女人才惭然绝食十日而死,比起戏中这位女子和闽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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