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战场中央,列骑兵宛如杆长枪刺破敌军防御网,势如破竹般地凿向敌军后方。那杆长枪枪尖,就是林幼礼。
他这次没有穿那身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盔甲,而是换上身银色铠甲,露着脸,马当先。
他畅快地挥舞着手里长刀,纵情杀敌,气势如虹。
鲜血染红他银铠,前面敌军密密麻麻,可他没有半点怯懦,双腿夹马腹,长刀前指,“随冲!”
“好!”身后士兵大声应答着,他们目光坚定地跟着自己主帅,自当奋勇杀敌,不畏艰险。
血,是热。
喷洒在林幼礼身上,温暖着他冰冷皮肤。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血液好像都开始沸腾,因为他嗅到死亡味道。
如果血是热,那死亡就是温暖吧。
死亡是每个人终点,所有人都极力避免着走到那个终点,可林幼礼却无比地期盼着能回归死亡。
生即是生,死即是死。生者不必太过担忧,死者亦不必太过留恋,不是吗?
战场边缘,林幼书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站在棵野生橘子树下,紧咬着唇,脸色惨白,却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他恍惚间记起出征前林幼礼主动来见他那面,那是真相曝光后,林幼礼第次主动来见他啊,林幼书开心得不得。
然而当林幼礼提出解除血契,让他最后次作为个独立人走上战场时,林幼书手都在抖。
他想拒绝,可他怎能拒绝呢?
让这个弟弟以他最想要方式奔赴死亡,竟然是他能为他做最后件事。
他无能为力,但又衷心为他感到自豪。
其实直以来最适合当家,最果决、聪明,都是这个弟弟。他这般慷慨赴死决心,岂是常人能有?
林幼书很想大声地告诉世人,他弟弟即使只能永远地生活在黑暗里,也是个顶天地人,他活得光明正大。
他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他也曾以真心回护所爱之人,他是世间最好人。
短短指甲深深嵌入树干,林幼书抬头看着高大橘子树,让自己眼泪不要掉下来。他记得弟弟院中也有棵橘子树,他很爱吃橘子,可总把最甜那几个留给他这个哥哥。
错,都错啊,哥哥不是应该保护弟弟吗?
林幼书再度看向战场,林幼礼奋力地向敌军冲杀着,斗志昂扬。
“幼礼!!!”林幼书还是忍不住,冲出去拼尽全力地想要去留住他。
林幼礼好似听到他呼喊,乱军之中回头看眼。短暂回眸,消失于阵更激烈厮杀之中。
林幼礼吐掉口血沫,看着自己几近奔溃灵体,手紧紧握住已经砍出缺口长刀,忽而个纵身从马背上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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