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幻像消失,尘封双眼终于睁开。
只消眼,陆知非就知道那是虞涯回来,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种震慑人心力量。
然而陆知非还没高兴会儿,虞涯就忽然吐出口血来,外放气场快速缩回,忽然间就弱下去。只是虞涯眼神仍然坚毅,他随手擦掉唇边血,站起来。
“要去昆仑。”这是他醒来后说第句话。
“不行,你跟回去。”星君拒绝得斩钉截铁。
“必须去。”虞涯却也坚决,两人对峙,谁也不让。
气氛时僵硬,陆知非看眼商四,商四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两人中间。他只是往那儿站,僵硬气氛瞬间被打破,随即他看向虞涯,“给你半分钟,你可以尝试说服。”
虞涯毫不畏惧地直视商四,“想再去那里看看,或许只有重新再走遍当年路,才能做回真正虞涯。况且,那里有想要给南英东西。”
商四歪着头打量他眼,随即微微笑,“好吧,你说服。”
“商四!”星君现在只想尽快带虞涯回去,唯恐有变。
“别着急,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看着他不会有事。”商四耸耸肩,目光越过窗沿看向远方,“而且们也确实需要回趟昆仑山。”
半日后,昆仑山。
前两天那场大雪崩让山顶看着像秃块,但是经年严寒累积,仍然寒意彻骨。陆知非其实直觉得这景象很神异,因为昆仑山向阳那面,也就是道观所在地方是温暖,四周朱红翠绿,如他想象中仙山模样。但是后山洞穴这边,终岁严寒,那雪像是从来没有化过,倒是另种仙境模样。
虞涯脚步略有些匆匆,直到快走进山洞时,才又忽然慢下来。
回忆气息渐浓,那些乱石里散落枯树根就像旧日伤口上脱落痂。以往他次又次回到这里,却像看着别人故事,逐渐感受不到其中那份刻骨铭心痛。
可现在那种痛又回来,会痛,说明他还活着。
陆知非就见虞涯忽然在洞穴边跪下来,不顾脏乱,双手拨开那里碎石,甚至用他那柄威名赫赫却慈剑挖开那里泥土,像是在找着什。
谁都没有去阻止他,不消片刻,虞涯衣袍和双手已经满是泥土,而他也终于挖到他想看到东西。
那是截腐烂根,它深深地埋在泥土里,不知年长。而虞涯手已经摸到泥土下岩石,那些纤细碰就烂根系就长在岩石里,而那些岩石冰冷又坚硬,毫无柔软可言。
虞涯挖着泥土手顿住,他双手捧着那些腐烂根系,痛苦地闭上眼。
他仿佛又看见那年风雪。
他为永绝后患不惜布下七弦杀阵,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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