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全身都笼罩在
团黑雾里看不清身形，声音打着哆嗦，“往、往北边去
。”
“嗯，你继续让你那帮兄弟盯着，别让他出城。”
“是！”小妖怪话音落下，身体随即散成团黑雾，消失于无踪。
“这是影妖。”商四解释道：“先前在学校里袭击你
就是这种。没什
攻击力，但无处不在。”
陆知非却愣住，语气里罕见地带着丝欣喜，“他刚刚那是灵体对不对？影妖也是没有实体，而
却看见他，也就是说……能看见妖怪？”
商四没有回答，转而吩咐道：“太白太黑，去准备间房间给他。”
“是～～～”太白太黑拎着衣摆飞般地跑走。
而陆知非，看着商四独立中宵背影，忽然间明白过来。他伸手，摸摸额间朱砂痣——他能看见妖怪，应该都是因为商四给他点这颗朱砂痣。
不把这个事实戳破，或许是商四仅有点温柔。
等他自己想明白，商四也就开口，“朱砂能维持晚上时间，你待到明天天亮再走。”
陆知非走到他身后，“你能……再给点次吗？想回去看看爸爸。”
商四没有回答，陆知非略有些急切地说：“可以不要这次报酬，你不是喜欢吃做菜吗？可以每天都给你做，还可以……”
“嘘。”商四忽然打断他话，回头，半张脸沐浴在月华里，静静地看着陆知非，说：“你太着急。”
“可他还在等。”陆知非声音冷静下来，可平静海面下，却酝酿着商四从没有见过波涛，“他定还在等回去。”
“但朱砂不是那好点。”但商四仍然拒绝，“去休息吧，明天继续跟识字。”
“……”陆知非还想说什，可个眨眼，商四就消失不见，剩他个人站在夜晚庭院里，怔怔出神。
太白太黑跑过来，仰头看着他，拉拉他裤脚管，“陆陆、陆陆，房间准备好啦！去睡觉觉啦！”
陆知非这才回过神来，收起失望心情，跟着去。
另边，商四不慌不忙地到大明星瞿栖居住筒子楼里，沿着楼梯慢悠悠地上去。瞿栖家门紧闭，但这对商四来说并不是什问题，破掉门锁走进去——大明星家里意外很普通，就跟这栋老旧筒子楼样，所有家具物什看起来都已经年代久远，唯值得称道是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房间布置得也很有品位。
透着股浓浓瞿清衡风格。
商四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本书，《梦溪笔谈》手抄本，落款上写着：1910年，于上海故居，瞿清衡。
其他商四不再看，这里属于瞿清衡痕迹太重。如果不是确定他已经死去，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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