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徐京墨心中早已有猜测,在听到始作俑者就是沈霜沐后,仍是止不住地感到阵憋闷。
如果鹤老板真是沈霜沐……如果这切真都是沈霜沐所为……那他真是识人不清,竟将仇敌放在身边多年,还当做挚友相待。
徐京墨在片浑浑噩噩中不由自嘲地想,罢,他又不是
第回有眼如盲,又有什可大惊小怪。
可笑他这生对外严词厉色,却独独是个不对身边人设防性子,以至于身边亲近之人,个个都想夺他权、要他命,要将他踩进泥里才好。
只是沈霜沐,真当他是这样软弱可欺人吗?
想到此处,徐京墨眸中掠过比凶刃更利光,他抬起眼随意扫眼黑衣人,冷冷反问道:“如何行动?你话说得如此含糊其辞,又怎知道阁下不是在诓?”
“西域人擅制蛊,更擅控蛊,他要行动,必是要在蛊虫上大做文章。”那黑衣人言语间带着股淡淡讽刺,“至于蛊虫,想必你比更清楚其中厉害。”
黑衣人这副言行,显然代表他已掌握事情始末,当徐京墨意识到这点,他掩在袍袖下手紧紧攥起,用尽全力才维持住面上平静。
原来,他这些年所经历切,全都在他人监视之下——无论是在狱中被种下无妄蛊,还是萧谙暗中帮他解蛊,到后来与乌舟在不断追杀下逃亡。
不,或者说,应该比这更早,从季珩死开始,就是场请君入瓮局。
“春云楼这些年来,每逢过年都会在正月里开斋,将各种吃食分发给百姓,是为善缘斋。可这天下哪会真有人心善到做场这样盛大斋事?
“就算真有善人,也不会是沈霜沐这个冷血到骨子里东西,他根本不关心他人死活……你不妨猜猜看,那些斋食里面掺什东西?”
徐京墨心中凛,还未待他说话,就听到黑衣人继续说道:“三日后,是个适合唤醒那些沉睡蛊虫时机,在这样炎热夏夜,想必蛊虫发作起来会让人更痛苦吧。”
黑衣人转过身去,朝着门口走去,无论是什时候面对徐京墨,季珩都难掩心中怨气。
在快要走出院落之时,面具下张娃娃脸笑得勉强,眼中似有带着恨意泪光闪动:“若是你和皇帝不想太受制于人,那可不剩多少时间。”
“你到底是谁?”
徐京墨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拦在欲要离开黑衣人面前,动不动地盯着他脸上银面具,“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相助,你目是什?”
那黑衣人很不客气地拂开徐京墨,他强忍下身体中阵磨人钝痛,声音中带点颤抖:“本就不是为你而来,要你也给不起……劝你还是不要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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