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处宅子走水烧光,本没什可大惊小怪,不过若是皇帝下令放火,那就另当别论。大衍臣民对这座宅邸猜想纷纷……极少数人才知个中原因,不过个个都对此事噤若寒蝉,讳莫如深。
皇帝似乎还没疯够,隔日,他又跑到前丞相府邸之中,要带着人便要也烧这徐府。
萧谙站在院中,冷眼看着如今这座不复往日繁华府邸,从前此处有高山流水,无数仆从,现在却静悄悄,唯有几只乌鸦停落在屋檐上,隐隐透出几分死气。
这里承载着他和徐京墨许多回忆,也是整座京城中,与徐京墨有关最后件事物。
他下颌紧绷着,面上流露出丝挣扎之色……过许久他才对旁侧吩咐道:“动手吧。”
正在暗卫动手在地上泼油时,道女音遥遥传来,厉喝道:“都给住手!”
萧谙抬眼望去,身红衣女子从道拱门后急急而来,如同昨日烧亮城郊半边天蓬火。
只见她气势汹汹,把拦在萧谙面前,恨声道:“陛下就当真如此恨主子?恨到杀他还不够,还要将主子切都抹杀,不许他在人间留下最后点痕迹吗?”
“明明……是他恨朕。”萧谙面有嘲讽之色,他盯着宅子双眼含着癫狂血色,那是种玉石俱焚般决绝。
料峭春风中,萧谙负手而立,仰起脖颈,盯着虚空中点,缓缓说道:
“这世上往来者甚多,连个不过相处数日暗卫,你都可以放在心上,却独独不愿施舍给朕点真心……想来你也不想和朕有任何牵扯,那便连这宅子也烧吧!既然要走、要丢下朕,那不如断得更清楚些吧。”
萧谙痛苦地捂着眼睛,胸口腾起股汹涌火气,那是嫉妒滋味。这感觉宛如将他放在烈火中焚烧,使他备受煎熬,又酸又痛,连喊痛力气都生不出来。
他虽然命令暗卫去找徐京墨,但心中并未抱太大希望,因为他知道,徐京墨想走,那就是有让他遍寻不到把握。
只是他不明白,徐京墨到底是喜欢那个暗卫什?就连离开,也不辞劳苦地要带着那个人同走,难道他们已经到如此难舍难分、同心同意境地吗?
想到这些,萧谙心脏就好像开始生出烂疮,他不知道该如何使它们愈合。
见状,容音提起裙摆跪在萧谙面前,字顿地道:
“跟在主子身边已有近七年时间,不敢自称最解他,可也曾窥见过点主子不曾示人心思。有时候,陛下看不明白,主子也未必看得明白,但奴婢是局外人,反而能将事情看得更清楚些。做主子这多年身边人,今日,就容奴婢说句公道话吧。
“就算主子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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