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用涂药棒在玉罐里搅合两下,挑出坨药膏,边在徐京墨背上伤痕处细细涂抹着,边说着:“大人,这是奴婢根据祖上留下方子特地调制玉肌膏,能够去腐生肌。大人不必忧心,涂抹几次后,身上这些痕迹就都会消除。”
距离受刑已过去个多月时间,徐京墨身上皮肉伤已大多都愈合,不过,留下很多交错纵横伤疤,杏儿前几日偶然看见,觉得甚是刺眼,于是直想帮帮他。
徐京墨自己不大在意这些疤痕,只是杏儿有心,也不好拂她好意,只好任她折腾。杏儿服侍在他身边直尽心尽力,尽管知道他和萧谙之间事,却体贴地不听不问,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杏儿是个好姑娘,虽说有时胆子小些,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不怕死呢?
杏儿动作利落,很快就为徐京墨后背上好药,后背顿时片凉丝丝。
徐京墨还没说话,就见杏儿绕到他身前,要继续给他涂药,徐京墨连忙截住她手:“剩下自己来。”
徐京墨将药接过来,自己在身前草草涂,他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杏儿,这几日不知道怎,夜里总是睡不好,能不能给做些安神药丸?最好是那种吃下后,能让人夜不醒。”
“这个不难,大概两日就可制好。”
徐京墨想想,又特意嘱咐道:“这种药丸若是用料太温和,对没什效果,麻烦你制药时药量加大些。还有,最好再辅以桂花蜜,做成糖丸形状……你也知道不喜欢太苦东西。”
杏儿应,等徐京墨涂好药后带着东西离开。年节里她常常系着条红色围领,上面滚着圈白色兔毛边,看起来灵动可爱,很是喜庆。
徐京墨看着她背影,就不由想起容音,也不知道容音现今过得如何……大抵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会为他伤心人吧。
这想着,徐京墨心里生出些愧疚来,原本他打算在辞官离京时带上容音,如今他却是身不由己,成流落亡命徒。若是再带着容音东躲西藏,反而是耽误她,只能等他逃出去后,寻个机会给容音报平安。
徐京墨盘算着乌舟离开时间,今日已经是第五日,按照他们约定,无论是否有结果,乌舟都会在今夜回来趟。
于是他燃盏油灯,在屋内看书打发时间,谁知乌舟没等来,倒等来个醉鬼,在外面用力地拍门,弄得徐京墨心烦意乱。
刚开门,就见萧谙满身酒气地扑过来,紧紧地挂在他身上,嘟囔着说:“好烦……”
“你别来和耍酒疯。”徐京墨皱皱眉,试图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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