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徐京墨也不去看萧谙,他拈起白棋,托着侧脸思索着落棋位置。
“知你还在怪,可是你今日易地而处,你又会如何处置此事?”
萧谙满肚子苦闷,见徐京墨不曾答话,便恨声道:“季家在边关势力太深……还需要更多时间。季珩会听话,因此过去有自信将季家收归手中,可如今季珩不在,季家就如同匹失控野马,又如何能放心!”
“此事明明还有另种解决法子,陛下不愿罢。”徐京墨手持棋子落在棋盘上,敲得声轻响,“也是,陛下认定就是杀季珩人,又怎会大费周章为昭雪。”
“……再等等吧。”萧谙弯下身从地上捡起块芙蓉糕,掸掸灰便塞进口中,“再等等,会将切都处置稳妥。”
徐京墨夹住黑棋手指顿,终是什都没有再说。
萧谙静静地看会儿徐京墨下棋,直到棋局即将走到结尾时,萧谙才发现其中玄奥,白棋前期似乎直都在劣势,可就在几步前,棋局忽然大变——原来是白棋看似避让,却是直在行自己道,逐渐将黑棋围困其中。
随着最后子落下,黑子满盘皆输。
棋局千变万化,瞬息急转,不到最后刻,又如何知道谁能赢下这局呢?
三日后。
徐京墨坐在窗子旁,将窗户拉开半,听着站在檐下乌舟讲话。他听得起兴,便顺手将怀里手炉递给乌舟,和煦地道:“外头冷,用着吧。”
乌舟骤然间被塞个东西,有些不不知该如何消化这份暖意,呆呆地站在原地捧着暖炉。他垂下眼皮,热度从与暖炉接触处源源不断地焐在掌心,有些灼人,也有些麻痒,轻易就化开他心上层霜雪。
自娘走后……很久没人关心过他冷暖。
徐京墨没有注意到乌舟些许不自在,他思绪完全沉浸在乌舟刚刚所说消息中,片刻后问道:“你方才说陛下昨日在前殿怒斥卫仟,可还有其他细节?”
“卫仟带人赌马,在京中凑办私局,被人写折子参到殿前。陛下十分震怒,当庭痛斥,撤他官职,流放充军。”
徐京墨听后,神色微妙起来,他搭在膝上手轻晃两下,刚想开口,却被门外风雪吹得呛,顿时扶着窗柩咳起来。
乌舟眉头微微动,下意识想去扶人,复又握紧拳垂下手,终归是没有伸出那双手。
“咳咳……不对劲……”
徐京墨又掩面咳几声,才道:“卫家是上京四大将门世家之,卫大人也是清流派中流砥柱,竟没为他儿子求情吗?何况赌马本就是在上京公子哥中时兴乐子,也不是时半会事……”
这本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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